那锭银子不是我放进去的,表哥,你要相信我!”
萧君离眼中的冷意更甚,“本王什么时候说了那匣子里装的是一锭银子?
本王什么都没说,你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不是你又是谁?”
梁曼曼顿时哑了,方才那最后一点希望也都被掐灭了。
梁崇海和梁夫人听到这些,隐隐有些猜测,却还是有些一头雾水。
梁崇海一张老脸急得通红,怒问梁曼曼,“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梁曼曼哪里说得出口?
萧君离显然也没有浪费口舌与人解释的意思。
奕风立马主动开口,把事情来龙去脉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
霎时,梁崇海和梁夫人都惊呆了。
梁崇海一脸震惊地望着梁曼曼,没想到她竟然做得出这样的事。
梁夫人却是万万不肯相信,她一把将梁曼曼揽在怀中,像是老母鸡护崽似的。
“你胡说,我们曼曼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
萧君离把那锭银子亮在了他们面前,“这锭银子下面刻着制造局的印记。”
几人看过去,看到下面赫然写着江南制造局的印记,面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
梁曼曼原本就惨白的面色霎时更加毫无血色。
她凭着一时头脑发热才做了这件事,当时神经一直都是高度紧绷着,根本没有考虑太多。
没想到,竟然遗漏了这个细节。
梁夫人还是不肯相信,“银子本就是相互流通的,怎么就认定是曼曼的?上面又没刻着名字。
而且,不过就是一个破陶埙罢了,这锭银子都能买好几个了,曼曼怎么会……”
梁崇海怒喝,“你给我住嘴!”
谁都不是傻子,现在再狡辩又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梁曼曼那副心虚慌乱的样子,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萧君离的耐心彻底告罄。
“你们或许有所不知,本王的脾气素来都不大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依旧没有什么起伏,但他们却平白听出了几分肃杀之气。
梁夫人被震得微微瑟缩,气焰终于消了下去。
梁曼曼更是仿佛见到了上辈子他的种种冷酷残暴之举,吓得噤若寒蝉。
梁崇海只觉得羞愧又丢人,几乎没有脸面直面萧君离。
他们是王府的客人,这才刚刚安顿下来,连一个晚上都没过,就闹出了这样的丑事。
他这张老脸,真是丢尽了!
梁崇海惭愧道:“是我教女无方,这才让她做出这等丢脸之事。”
他怒瞪向梁曼曼,“你个孽障,还不快向殿下认错道歉!”
梁曼曼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啦啦地直往下淌。
她真的彻底吓破了胆,呜咽着道:“表哥,对,对……”
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萧君离冷声打断。
“换个称呼。”
梁曼曼噎了噎,轻轻咬唇,最后还是换了一个称呼。
“殿下……对不起,我错了,是我鬼迷了心窍,这才做了错事……
呜呜呜,我,我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