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本来也不复杂,顺着往下一问,结果就出来了。
张嬷嬷亲自带人去尚食局将春杏拖了过来!
春杏自知在劫难逃,刚要开口认罪,太后却是懒得听,淡淡道:“拖下去杖责三十!”
张嬷嬷一挥手,立即上来两个小太监,不由分说地将春杏拖到院子里,按在了地上。
春杏大喊求饶,太后却是一句也不听,淡淡地端过茶盏:“哀家不想这些废话,你且想好了再来认罪!”
外头太监也不手软,三十杖落下,春杏后腰下边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都不能看。
等重新被人拖上来时,人已经只剩出气了。
瞧见她这模样,贤贵妃身旁的大宫女,哪里还能像之前那样淡定?
腿肚子都在哆嗦!
原本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皇帝明里不关心,暗地里陪魏染用膳?
魏染死了也就罢了,反正是个舞姬,没后台没依靠,不足为惧!
可出事的是皇帝,那就不一样了。
云间月站了半响,站得腿软,只好又换个姿势站着。懒洋洋的,毫无礼数。
太后一直拿余光盯着她,这会儿见她一动,便立即投过一道警惕的视线!
沈涟汐一开始以为她是在看自己,先是一愣,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太后,随即才反应过来,她看的不是自己,是自己身后这人。
这下,沈涟汐越发肯定云间月的身份了。
她晃了晃手里的团扇,想起还在南楚时听到的传言,不由嗤笑了一声。
“你就是春杏?”太后皱眉,转向跪在地上的人,“说罢,究竟是谁指使你陷害皇上!?”
太后明知要害的是魏染,偏偏她就不提魏染,非要说是陷害皇帝!
春杏哪里敢背这样的名声?
眼见着要晕过去,又给吓醒了:“没有……奴婢没有陷害皇上,太后娘娘明察……”
太后一掌拍于桌面,怒道:“不是你还能是谁!?”
春杏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向贤贵妃。
贤贵妃一惊,立即跟坐垫上带刺似的,猛地站起来,抢过大宫女手里的团扇,就往她身上砸去:“胡说八道,本宫根本就不认识你!小贱蹄子,休要冤枉本宫!”
春杏被砸得“呜咽”一声,闷声哭起来。
太后狭长的双眼一眯,探究地看向贤贵妃。
长公主冷笑:“究竟是不是冤枉你,等搜过你寝宫就知道了!”
说罢,叫来帖身伺候的人,吩咐她们去搜贤贵妃寝宫。
贤贵妃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宫女,后者脸色苍白地摇摇头。
见此,贤贵妃才稍微冷静下来:“就算你是长公主就又如何?本宫乃是皇上亲封的贵妃,请问您哪里来的资格搜查本宫寝宫!?”
淑妃不放过任何一个踩贤妃一脚的机会:“娘娘不许搜宫,究竟是长公主没资格,还是您心虚呢?”
贤贵妃凶狠地转过头,一指淑妃,刚要叫她闭嘴,就听她用团扇掩住下半张脸道:“贤贵妃这是做贼心虚吧?”
“你放屁!”
贤贵妃气得口吐芬芳:“本宫从未做过这些事情,为什么要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