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随有些意外地将弓箭递过:“殿下这是……”
云司离搭弓,对准山头上一人:“既然不敢冒然上前,那就给他们一个冒然的机会……孤自幼时跟随宋老将军习武,还从未失过准头!”
若说他武艺不如季长随,谋略不如容玦,但这箭术,他若是称第一人,无人敢称第二!
“孤同你打个赌如何?”云司离好看的眉眼,挑出一丝清隽的笑意来,“孤这一箭若是射中中间那人的脑袋,等会上山,你听我的。”
季长随惊讶地看向云司离,青年眉眼很淡,但不女气,气质如兰,身上自带一股君子的傲气。
心里猜到容玦还留有后手,却不点明,留足了面子。
虽他与容玦是好友,但季长随同他的接触并不多,听他这样说时,心底还有些犹豫。
云司离也不着急,继续笑:“季统领可想好了?”
季长随沉默半响,道:“殿下有吩咐,属下自是听殿下的,不敢同殿下打赌。”
云司离用余光将他一扫,收了笑意:“那就好。”
说罢,他手一松,箭如长虹贯日,破空而去,于百米之外,一箭取下崖壁上,站在中间那山匪的首级!
那山匪正是昨日见苏阳的那个络腮胡。
头头被一箭取首级,底下小弟慌乱不已,当即决定替老大报仇,提着刀就气势汹汹地杀下山来。
云司离临危不乱,将弓还给季长随,道:“孤或许不需要季统领的保护。”
说罢,一夹马肚,率先带兵迎面杀去!
“山贼可恶,残杀无辜!当场格杀,一个不留!”
季长随看着手里的弓,觉得自己方才被云司离记恨了,不为别的就是那句:“让属下保护太子安全,如若不然,提头去见他!”
不是这句话的问题,是他说话时,没将云司离当回事的语气。
季长随耸耸肩,满不在乎:“反正我也不在你手下做事!”
说罢,重新搭弓,一箭射去,径直射中一敌人,力道极大,将那人射飞,钉在地上。
季长随一夹马肚跟上!
许久不曾这样明面上的杀敌,季长随有些兴奋,手心竟起了一层薄汗!
但他控制不住,一不留神,就从云司离身边溜远了,等他再想起来时,云司离身边一个自己都没有,全是山匪!
其中一个还提着刀准备偷袭!
季长随一惊,后脖子一凉,下意识去摸箭筒,才发现里面箭没了……
“糟了!”
说罢他飞身而起,不顾一切地就要朝云司离扑去!
可惜距离太远,他根本赶不及。
季长随大吼:“殿下小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箭,从身后将那准备偷袭的山匪脑袋脑袋射穿……
云司离猛地回头,朝箭矢飞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