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贵妃榻上,把玩着贵妃扇的妖孽男人,容潜再三确定:“主子你要买云露公主送给闵恒公子的礼物?”
“本尊买了,东西就属于我了,彻底的销毁,懂吗。”
并不是太懂!
送钱给情敌,为什么呀!
容潜简直不明白了,主子爷今日这脾气好的出奇。
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真的对云露公主宠的一句重话都不愿意说啊。
“爷,你到底在想什么啊,那可是情敌啊!他觊觎云露公主,又想害她,这种狼心狗肺的王八羔子就应该浸猪笼!”
容潜的情绪有些激动,男人的脸却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容潜受不得北冥锡笑。
总感觉那张雌雄莫辩的脸,非常勾魂。
今晚的夜色很迷人,可是窗外的窗户却被大大的关着,靠在贵妃榻上的男人从出门开始整个人都一直是懒洋洋的状态。
这种慵懒,带着一种颓废萎靡的病态感。
“爷,你有没有不舒服啊?”容潜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问道。
北冥锡温和的笑着:“你若少几句废话,本尊就不会不舒服。”
“那,主子你说要拿下那件砚台,出价多少?有没有底价?”容潜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低眸数了一下数,大概是可以买下一座城池了。
“没有底价,无论出多少钱,她送他的礼物,全部买回来。”
容潜就不相信了,怎么有人愿意做冤大头到这种地步呢。
“爷,这太怂了吧?”
“有一个词,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容潜附身,把耳朵送了过去:“什么词啊,爷。”
“秋后算账。”
为时……不晚。
容潜忽然贼笑,身处一个大拇指,痞气的扬眉:“高,实在是高!主子你老有情趣了,真的!”
坐在大厅角落的赫连云露忽然感觉有一瞬间的心悸。
憋着嘴哼唧了一声,低喃了一句:“有种不好的预感。”
蘼暖儿耳朵很灵,瞬间捕捉到这句话:“不是吧,皇姐,你的感觉向来很灵验,这次不会是要出事了吧。”
“乌鸦嘴!不许乱说。”
别说,她还真是心跳砰砰乱跳的厉害,暖儿这一提,还意外的有些酸涩感。
“嗯嗯,皇姐我不乱说了,竞拍开始了。”
直接下拍的人就是杨嵘了,因为他记得老大说过第一件和最后一件物品都要收入囊中!
可是不一会儿,杨嵘就蹙眉了。
“头儿,跟着我加价的有好几方,跟着不放,怎么办?”
赫连云露柔声道:“加钱,使劲加,加到他们加不动为止!”
杨嵘加价,顶级的砚台抢夺的人刚开始还不少。
对端砚最眼红的那位却收手最早,那老者喃喃了一句:“文眼识古董,收藏品自高!罢了,不抢了,无缘!”
“嵇老,你怎么就不抢了呢,你不是喜欢吗?这方砚台可是极品啊,舍弃了不觉得可惜吗?”老者的好友遗憾的问了几句。
老者抚了抚长白的胡须:“眼瞎!几位权贵跟着加价,摆明了是烧钱了,老夫虽然爱砚,却并非万贯家财,也罢,算了吧。”
这个朝代。
砚台制作出现新的突破,朝着艺术化方向发展。
讲究造型美观、雕刻精细、图案丰富,而且盛行在砚上镌诗题铭的风气,使砚台超出作为一般文具的实用性,成为供人玩赏的艺术品。
文人雅士,古玩收藏者最喜欢这些古物。
而……
面对帝都收藏家嵇老的抢夺赫连云露觉得理所当然,可是看见赫连云狂跟她抢东西,那三楼面无血色的黑衣人跟她抢东西,夏侯渊跟他抢东西,还有顶层那不只缩头乌龟跟她抢东西。
她的心态要崩了。
“搞没搞错,这屁点玩意这么多人抢?”
杨嵘迟疑了片刻:“那怎么办,头儿,还抢不抢了。”
“先抢着,你看他们跟不跟!”
杨嵘点头,举了举手中的牌子,立刻有小厮高声汇报道:“7号加价一百两黄金,现在绿端砚价格上涨到五百两黄金!”
赫连云露大致在心里珠心算了一下。
1两黄金=10两白银=10贯铜钱=10000文铜钱。
1两黄金=人民币2000元=10两白银
1两白银=人民币200元=1000文钱=1贯(吊)钱
1文钱=人民币0.2元
嚓,她有毒吧,用五百两黄金,折合成人民币一百万买回送给旧情人的礼物?
还没等她细想,小厮的高亢声音再次响了起来:“8号加价一百两黄金,现在绿端砚价格上涨到六百两黄金!”
“8号是谁?”赫连云露问。
“是夏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