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下方的群臣都一愣,什么依着他的请求?他奏折上写了什么?皇上,您老倒是说说啊?
看到群臣一脸懵逼和疑惑的表情,祁昀又觉得心里舒坦了,原来为难人和让人郁闷是这么爽的感觉吗?
心情一好,祁昀就道:“此人并非当地官员,他刚接任不过一个月,便出了这样的大事!但他并没有气馁,反而身先士卒,深入山匪窝中,在手下人的配合下把这山匪窝点端了,可见此人有勇有谋!
而他知道此事自己有责任,所以自请去西南,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大事!好,好啊,这叫什么?担当!朝堂之上,这样有担当的年轻人,少啊!”
“皇上,臣等惶恐!”
皇帝就那么随便唏嘘了一下,结果把大臣们都吓到了,皇上,您老说这话,难道是想把我们都给换了?
现在几位皇子都在互相争夺权力,一个个都爱惜自己的羽毛,哪里敢和皇帝叫板?
有人立刻机灵地喊了一声:“圣上英明!此等有勇有谋之人,应当给他一个机会!”
“不错,这人能靠着一个小小的地方县衙就将山匪窝点端掉,可见本事,这样的人去西南,正好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
吹捧的话跟个吹牛一样飞了起来,原先对这位高阳县令喊打喊杀的群臣,一个个都变了嘴脸,这变脸的速度,真是比翻书还快!
在群臣吹捧帝王和那位小县令的时候,殊不知,在某个角落,有个人眼神阴冷了一下。
他藏在衣袖中的拳头紧紧攥了一下,然后松开。
他低声冷笑:“也好,你们去,也好!呵呵呵……”
……
李清牧不知道朝堂上怎么样了,但他觉得问题不大。
“小世子会找人使劲,而你又揣摩过皇帝的心思,只要你的那个奏折能呈上去,这件事就算定下了。”
胧月觉得自家相公真是厉害,揣摩人心到了极尽的地步,他甚至还推演了一下朝堂上的争论。
“皇上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他在这个皇帝宝座上还能呆多久?十年,二十年?这个谁都不知道!但是去年他大病了一场,让很多人觉得皇帝怕是活不了几年,于是,夺嫡开始了。
皇上年轻时跟着先帝征战过,本身就是不服输的性子,西凉人得了一次便宜已经很让他憋屈了,他哪里会给对方第二次占便宜的机会?
呵,他这性子朝堂上大部分人都知道,只要有一个人站出来主战的话,他就会答应。如果没人说,那他会自己说。一边是夺嫡,一边是征战,这是立功的好机会,你说,这仗,是打还是不打?”
胧月笑了笑,“要打!”
“对,只要主战,我那封奏折,皇上看了肯定会欣喜,我那点要求,他会不答应?”
李清牧笑着说道,他单手背负在后,身姿挺拔,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胧月看着他,有点看痴。
“接下来,等消息就行!”
“嗯!”
“少爷,这位……”
李清牧和胧月就站在秦家后花园的凉亭里说话,边上跟着秦无忧,秦老刚刚从外面采买东西回来,李清牧是刚带无忧回来,所以他没看见过,这会儿看见这少年显得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