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慈也是个干脆的人,“可以给王爷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但王爷还需要投钱进来。另外,以钞关入股,钞关收入就需得进入钱庄账上,之后分红。为拉拢钞关税吏,做到平稳过度,熟手当差,我的意见分点红利给这群人。不用给股份,只需承诺多少商税抽取多少红利给他们。
王爷来了这边这么长时间,肯定一直有在关注码头钞关税收,偷税漏税可不少。我的办法,王爷只需杀一只鸡儆猴,一手打一手拉拢就能将钞关税吏掌握在手中。
而且,有了光明正大分润红利的好处,这帮税吏定然瞪大了眼睛,盯着河面上过往的所有船只,来往的所有商家。
过去,很多大商户经过双河镇只需小小贿赂,就不用缴税。更别提带有‘官’字的商船,从来都是嚣张跋扈,从不知缴税为何物。然而,本朝可没有哪条祖制律法规定皇亲国戚的船只跑买卖不用上税。
而且,有了钱之后,可以组织一支税兵。税兵数量,可以是一百,也可以是一千,甚至五千一万,只要养得起都行。
反正不记录在王府名下,就不算王府亲兵,就没有违背朝廷律例。就算有人捅到朝廷遭到弹劾,王爷也可以借口收税开源为由,搪塞过去。能搪塞多久是多久,总比王府亲兵超员被人盯上更安全。”
她话音一落,一桌子人全都安静下来。
张五郎同刘珩互相交换眼神,眨巴眨巴,显得格外激动。
章先生捋着胡须,沉默片刻率先说道:“老夫不懂经济账,但,小叶子提出的税兵,堪称神来之笔,值得一试。税兵有钱养着,再加以训练,就是可战之兵。
当然,老夫不是鼓动王爷拥兵自重,而是至少得有自保的能力。王爷名下的亲兵,着实少了些。护卫王府府邸还行,一旦封地出现乱子,那点兵可不够用。税兵就是一个补充,还能将封地内的泼皮混混一网打尽,以免祸害地方。”
刘珩轻轻敲击桌面,“如此说来,这个钱庄得尽快开起来才行。”
他看着叶慈,郑重说道:“本王答应你,以钞关税收入股,另外再加五万两银子。不知小叶子打算出多少钱?”
众人纷纷盯着叶慈,都想知道这个小富婆到底多有钱。
叶慈轻咳一声,“我人小又穷,手头上也没多少钱。我也出五万两白银。”
张五郎一听五万两,顿时羡慕得不要不要,“你比我有钱。我堂堂张家公子,手头上的钱竟然还不够叶姑娘的零头。”
哎,好惨一男的。
人家小姑娘一个,几年时间竟然能攒这么多钱。
刘珩果然钻井钱眼里,“小叶子只出五万两本金,拿不到多少股份哦。”
“老夫这里还有三万两,全给小叶子参股。八万两,王爷可满意?”章先生果然力挺叶慈。
刘珩似笑非笑。
现在,这个钱庄他占据了大头,他就没打算小打小闹。以钞关收入入股,开张就要来个彩头,本金自然是越多越好。扼守河道码头,没道理钱庄生意做不起来。
大宗商品的交割,用金银结算不仅笨重不方便,而且极为危险。
一两银子就真的是一两的重量,一千两银子得多重?上万两的买卖,得带多少斤的银子上路?肯定不安全啊。
若是有靠谱的钱庄开展通兑,承兑,汇兑业务,必然大受欢迎。
叶慈设想中的钱庄,一开始肯定做不了通兑,汇兑业务。但可以做承兑业务,做储蓄借贷业务。
一步一步发展,把基础扎牢,把名声打出去。
叶慈琢磨了一下,“我再加两万两,凑个十万两入股。我要30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我的意见是对外招募,将两县封地内有实力没实力全都一网打尽。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作价二十万两,十两一股,共计两万股。以防有人独吞,一人购买股份不超过五百股。”
刘珩点点头,可以这么操作。
“我呢,我呢?”
张五郎似乎后知后觉,这么大的买卖,他不能错过啊!
叶慈就问他:“你有多少钱?大不了我和王爷各自分点股份给你。”
刘珩也说道:“你要是能拿出两万两,不用小叶子分润股份,本王让给你百分之二的股份。”
两万两?
要他老命啰。
他问道:“能不能便宜点?”
刘珩呵呵一笑,“还没睡醒吗?”都已经这会了,竟然还在做白日梦。
张五郎一脸郁卒,“我没钱,但是我可以问家里要。只是,王爷看在我们表兄弟的份上,两万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能不能多给点股份。好歹也让我多赚点零花钱。”
刘珩冲他一乐,“你认为可能吗?”
“只要王爷点头”
“两万两,最多给你百分之三。错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过期不候。”
刘珩拍板,张五郎心知肚明这是低价。
他的脑子里就开始琢磨起来怎么从家里搞钱。
老头子那里肯定没指望,不骂他一顿算是客气的。只能问老母亲要钱,母亲最疼他,而且家里当家人也是母亲。母亲手里不差钱,肯定愿意支持他吧!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张五郎此刻就有这么一个感受。
他就好奇啊,“叶姑娘,你到底怎么攒的钱?你才多大年纪,怎么这么有钱?”
叶慈一乐,“因为我是善财童子啊!我做的买卖长期固定又稳妥。”
“可是,没道理这么段时间攒下这么多钱。”张五郎还是想不通。
叶慈笑着说道:“我本人几乎没什么额外开销,当然能攒钱。你见我可曾穿金戴银,可曾天天绫罗绸缎?
你们挣得多,却攒不下钱,是因为你们花的也多。
今儿买个玉扣,几十两一百两。明日喝个花酒打赏美人几百两。后日看到奇珍异石几百两几千两这还能攒下钱,那你们赚得可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