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应付功课,叶慈开动脑筋,发挥聪明才智,来一个左右手同时开工。
章先生担心叶慈摸鱼,时不时张望一眼。
咦?
“你还有这门手艺。”
左右手同时写字,写的内容还不一样。
这得多聪明的脑瓜子才能做到啊。偏偏这股聪明劲不肯用在功课上,整天就想着怎么逃课,怎么以最省事的办法将功课应付过去。
“义父小瞧我了。我可是天天练习画符,而且要画得别人不认识不能勘破真相的地步,这不,左手就练出来了。”
“你师父青云子知道你有这本事吗?”
“当然知道。我这一手就是跟师父学的。我师父画的比我好看多了。”
“那是。你写字都写成了鬼画符,画符岂不是鬼都认不出来。”
叶慈:“”
太心塞了!
章先生又说道:“既然你这么有本事,每天大字多一倍设,把左右手都练练。”
“啊?不要啊!”
叶慈后悔了,不该显摆。这不,被收拾了吧!
赶在饭点前,总算将几天的功课给写完了,累得她前胸贴后背,她要吃三碗米饭补充耗尽的能量。
张五郎一见她,就要取消她。
等他刚一开口,叶慈就指着他说道:“不许笑,不然下次不让蒋胖子给做饭吃。”
张五郎将想说的话硬生生给憋了回去,差点憋死他。
刘珩则是一脸笑眯眯,主动送上茶水,“累了吧,先喝口热茶。不用理会五郎,他就是嘴欠。”
张五郎:“”
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
真正是令人不齿。
哼!
他咬萝卜干泄愤。
叶慈喝了热茶,又灌了两口热汤,胃里面暖暖的可舒服了,又有了精神,还可以再战斗几个时辰。
“趁着今日都在,有个买卖和你们说一声。若想入股,千万不要错过。”
“叶姑娘的买卖烫手吗?”张五郎总归管不住嘴巴。
叶慈哈哈一笑,“有点烫手。但这门生意只要操作得好,王府的财源不仅能解决,双河镇税吏钞关也一并给解决了。”
“哦,赶紧说说看,什么买卖还有这么多好处。”
就连刘珩有竖起耳朵,“真要有你说的那么好,本王绝不吝啬钱财。”
叶慈喝了口热茶,“我们办钱庄吧!”
咦?
钱庄吗?
众人不复一开始的兴奋,反倒是面面相觑。
张五郎率先问道:“放高利贷,搞印子钱?叶姑娘,这可是损阴德的。虽说咱们远离京城,难保地方上的巡察御史奉命盯着王爷,钱庄一旦开起来,御史上本,什么都瞒不住。届时,朝堂汹涌,王爷会吃挂落的。”
皇亲国戚做钱庄生意的不少。
但明面上是一个都没有。
要做这门生意,都是偷偷来,找个代理人。至少要确保表面上查不到自己头上。
叶慈却摇头,“我说的钱庄生意,不做高利贷,也不搞印子钱。把人逼得家破人亡才肯罢手,这种赚钱方式看似很牛,实则下乘,长久不了。”
“不放高利贷,如何赚钱?”
叶慈白了对方一眼,“我只要比市场利息低五成,不利滚利,信不信高利贷钱庄的生意转眼就得破产。当然,咱们没那么多本钱,不可能一开张就和天底下的钱庄的打擂台。
我的想法是,先在王爷的封地,将钱庄办起来,之后再想办法扩张到其他地方。这门生意,还可以拿出一部分股份,吸纳各大商家投钱入股。
王爷这边,可否以码头钞关入股?如此一来,钱庄不收王爷一文钱的银子,却能给你百分之四十以上的股份。”
刘珩可不是好忽悠的。
如今,他化身死要钱,说道:“百分之四十太少了,本王要百分之五十五。本王虽然不懂经营,却也知道股份超过一半,才能做到说了算。
而且,这个钱庄一旦开张营业,必然会成为天下同行的眼中钉肉中刺。没有本王的名义压着,没有本王的亲兵护卫着,钱庄怕是撑不过头半年,就会被人弄死。但,只要过了头半年,在本王封地内站稳脚跟,想要整垮钱庄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张五郎拍手大笑,“王爷言之有理。难怪叶姑娘过去从未想过沾染钱庄业务,也不曾到双河镇上开那惹眼
的铺子,由此可见你也清楚自己没靠山,很多生意做不得。如今,你拉着王爷扯大旗,狐假虎威,可不能坑我们。”
叶慈也没否认,过去的确是因为没有靠山,很多事情没法办,所以她老实做个种田娘子。
现在嘛,被张五郎拆穿了目的,她坦然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