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个秀才,平日里斯文惯了,只当自己是想虞维音想得紧,还只掐着胳膊,抻着脖子眺望。
但渐渐地,那香味愈加浓烈,烈到浑身发热发烫,他此时才怔怔然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
想必,是那香味有问题。
可也并未担忧,反倒喜不自胜,觉得是老天爷都在帮他。
他自心中想道:待会儿来的人,反正是虞维音,叫她也闻了这味儿还能无动于衷?
在心中越想,就越难耐。
赵吾善憋慌不已,体内又热燥得似烈火焚灼,三下五除二便宽衣解带,以栏杆纾解些许,身上的烫滚更燃上来,直叫他险些仰面躺倒,大叫皇天老爷。
好在,似乎听见有人走路的脚步声。
不是男子那般沉重,轻盈许多,必是虞维音无疑。
赵吾善此时已再难忍耐,腾地弯腰夹腿,在黑暗中就如骇人的精怪,提着花灯,大张着双手,冲到石子路上。
将那人猛地一抱,便结结实实压在身下。
“表哥,我是楚恬啊……”
那女子才低喊了句话,他此时被体内燥火拱得几乎要生要死,也未尝听得真切,将人连拖带拽地拖到一旁,便行起事来。
虞楚恬心中懊悔不迭。
今日她本在厢房内待着,是虞维音来找她,说想先去看花灯,要晚些再过去,让她去望江亭给赵吾善带个信。
她本推辞不肯,虞维音又再三央求,她也就应了。
却没想到,黑沉沉一片天,正走在小道上就被人猛地扑倒。
她心知是赵吾善,却也知晓今夜不能与他成事,便挣扎扑打,喊道:“表哥,我不是虞维音,你看看清楚!”
身上的人哪里肯听?只没轻没重地埋头,将她双手双脚压制得死死的。
空气中那异香飘到鼻间,虞楚恬身子早软了半边,那要推拒的手,也就改成紧搂了。
一夜未歇,等到天渐渐亮起,两人身上的热似还没解。
此时也不管天黑天亮,搂抱在一处又开始动作,却听见隐隐有脚步声传来,两人心中虽慌俱,可身上又舍不得分开,当真跟畜生无疑,只要舒爽。
通往望江亭的小道,此时的确一群人黑压压地走了来。
走在前头的是徐知府,他蹙着眉,担忧道:“好端端两个人不见了,若是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怎么会出事?也就望江亭未寻过,去走一遭不就知道了。”徐莺珂道。
众人皆知今日要坐船离开汀渚别院,都起了个大早,在厅堂聚合。
徐知府一点人数,却单单少了赵吾善和虞楚恬两人,派侍卫东西院寻了个遍,也不见人影,这才想起这望江亭。
“怎会来望江亭?这原是废旧的亭台,又没甚风景,若是不小心失足跌落河中,反倒是我们害了人性命!”
徐知府喟叹。
此次秋赏大会,他本意是想让众人寻到意中人,要是出人命官司,牵连起来对徐府的名声也不利啊!
“啊——你们看,那两人是不是赵公子和虞小姐……”
众人极目望去,见道上两具紧紧缠绕的身子,顿时骇得胆战心惊,都吓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