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又骗我。”宁翔不乐意了,他的阿姊时不时的抽风真的很要命。明明是温柔大方的淑女一会就变成爱欺负人的疯姑娘。两种状态的无缝对接,让他经常饱受反应不及时造成的识人不清之苦。
刚刚还温柔的安慰自己不要着急,一转脸的功夫就来取笑自己。尤其是自己真的当着了,一颗心从六楼掉到一楼,被摔得稀碎。
“逗你呢,小郎君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生气。”宁馨见宁翔生气的小模样心中舒坦多了,她见老成的弟弟嘴巴噘的都能挂油瓶的样子十分好笑。
“一会踏雪借你骑一个时辰好不好。”宁翔傲娇的不理宁馨,用眼神控诉她欺骗孩子感情的罪恶行为。
“半天。”宁翔矜持的提出价码。
“好。”
宁翔见宁馨回答的这么干脆,猜到自己又中了阿姊的诡计。她一定是想好半天才说的一个时辰,就等着自己说后不能改!早知道自己说一天就好了,亏我还犹豫了半天,真是笨死了!
“哪天的半天你说的算,要是不愿意今天下午,明天后天都随你挑。”逗孩子玩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把握好度,千万不能把孩子惹急了。要知道孩子的哭声可是一大利器,宁翔不会大哭,可闹起小脾气也挺麻烦的。
宁翔见可以自己选择日子,心中的不满被开心取代。阿姊平日里可宝贝她的踏雪,一般是不会借给别人骑的,踏雪也不喜欢让别人骑。
宁馨见宁翔心情转好,心里也多少放松。她用看阿弟生气的小模样缓解心中的不安着急的确是有点不大地道。可阿姊不开心,弟弟服其劳也是应该的,虽让你是阿弟呢。
宁馨和宁翔两人走走停停,宁翔运气不错,到底让他碰到两只小白兔。他还问宁馨要不要兔毛手套,为了卖掉兔毛手套还一个劲的强调狐狸毛和兔毛手套差不多,都是白白的。
“阿姊,前面有人,是表兄他们吗?”宁翔还没看到不远处的兔子,小兔子飞快的擦身而过的跑掉。他听到不远处有动物奔跑的声音和说话声。
“我们过去看看。”
宁馨也听到说话的人声,离得太远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不过宁馨从隐隐约约的声音中能够分辨出陈君瀚的声音。
“你胆子够大,竟然真的敢进来打猎。我跟你说过,让你离乐康远一些,你似乎没听到。”陈君瀚手里拿着弓箭,要射不射的比划着。
树冠靠在树干上,腿上扎着一根箭矢,裤子阴出一片血红。
“我听到了,我又没答应你。我喜欢和宁馨在一起,你只是她的表兄,管的太宽了吧。”树冠额头冒出密密的汗水,显然很痛。
“我管太宽?!只要是关于乐康的事情我都有权力管,我们从小就是这么长大的。”
“倒是你,喜欢乐康,你也配!我事先可是警告过你,不离开后果自负,这里有凶兽,你不小心被伤到死掉这个理由能够应付你的那些山民了吧。现在就是你承担后果的时候了。”
陈君瀚缓缓将箭矢指向树冠的胸口,眼神冰冷的仿佛在看一件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