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庄闻听苏麻喇姑此话,十分赞同:“的确,怀丫头来我身边这些日子,我冷眼瞧着这丫头的确伶俐过别人许多,且心思细致,品性相貌都是好的,皇上后宫一众妃嫔中,也难得挑出一两个及得上她的……”
苏麻喇姑闻听此言,眉心略皱了一下,便即可展露出欢颜应声说是。
俩人说话的功夫,太监已将早膳布置停当。苏麻喇姑起身端起象牙筷伺候孝庄进膳,孝庄只瞧了一眼餐盘碗碟中的菜式,脸色微沉道:“这清爽的节气,仍旧做这些油腻的东西来,不懂观察时宜,这些此刻那里咽得下去。”说罢便只将筷子搁下不动了。
旁边伺候餐食的太监见状,赶忙跪地连连磕头道:“奴才该死,没想到这些,奴才该死……”
这边太监正磕头的时候,怀袖一手拎着小铜壶,另一手提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食盒,从后面的月门走了进来。
怀袖笑盈盈进入六角亭内,将食盒和铜壶全放在桌上,后面翦月跟着,端了一个煮茶用的铁桶炉架在亭子外面。孝庄摆了摆手,示意那太监退下去,转向怀袖,佯装恼色道:“怎么取个水这许久才回来?”
怀袖知道孝庄虽然质问,却并不是真恼,笑着打趣道:“我是来迟了些,要打要罚悉听老祖宗的,只是老祖宗若尝了这一道菜式欢喜了,一会儿罚的可要轻些。”
“什么好东西,你且拿出来再说。若是真的好了,便以奖代罚,若不好加倍罚你!”孝庄听她说的好奇,笑着催促道。
怀袖轻轻打开食盒盖子,一股清新的香气扑鼻,众人围拢来看,却只见一盘普通的炒鸡蛋。
“呀,这丫头果然有心,这正是老祖宗喜欢的!”苏麻喇姑看了,忍不住赞赏地看了怀袖一眼。
“正是呢,清爽浓香的香椿味儿,此时正是吃这个的好时令。”孝庄赞叹,顿时口内生津,食欲大开。
怀袖将一盘现采摘的香椿用胡油抄至嫩黄,伴抄在鲜嫩的鸡蛋内,中间添了少许的鸽子肉沫及白芝麻,鲜香爽滑,却又不见丝毫的油腻。
就着怀袖的香椿抄蛋,孝庄吃了一整块烤馍馍,竟比常日午膳吃的还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