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喇姑停下手细细寻思,恍惚间突然想起来笑道:“哦,你是问那几株。那茶树原本是修整园子时花匠要砍去的,老祖宗当日在园子里闲逛时说看着绿盈盈的眼睛舒服,便叫留下来了。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怀袖闻听欣喜道:“苏麻姑姑,既然那茶树暂无人照管,交给我料理可好?”
“你会培植茶树?”苏麻喇姑口中略带惊讶。
“我会!在北疆的时候外祖母教过如何栽培茶树,就连采茶杀青这些制茶的手艺,我也略懂些。”怀袖含笑回道。
苏麻喇姑闻听喜欢道:“这敢情是好事儿,白闲着也是闲着,就交由你去料理吧。”
俩人正聊在兴头上,里间锦帘一挑,孝庄太皇太后由里面走了出来,看着苏麻喇姑和怀袖问道:“你们清早聊什么呢,我在里面听着聊得很是起劲儿,说来给我也高兴高兴。”
苏麻喇姑赶忙起身带着怀袖给孝庄请安并笑道:“奴婢光顾着说话,一时忘形惊扰太后了。”
孝庄向来不拘这些繁缛细节的小事,将手一摆说道:“这倒是不打紧,我不过是听着你们说的高兴,出来凑凑热闹罢了,”说罢,孝庄含笑伸手向怀袖道:“怀丫头,你来,告诉我刚才跟你姑姑聊什么高兴事儿呢?”
竹青悄悄退至后面,怀袖走上前,小心挽住孝庄的手臂,将刚才照料茶树的事儿又原本说了一遍。
孝庄闻听很是欣喜,当即便说:“你早说我便将那几株茶树送于你,闲着无人照看也是暴殄天物,你去照顾着,每年咱们还得着些新鲜茶喝,岂不是好事?”
怀袖闻听,欢喜地赶忙谢恩,一路说笑随了孝庄往佛堂去了。
至此往后,怀袖每日除了陪伴孝庄佛堂诵经,撰抄经卷,闲暇休息时便在后园照料那几株茶树。
孝庄太后礼佛完毕,刚出了祠堂,便见恭亲王长宁和胸前绣团花补子的四品大太监候在门口,见了孝庄出来,赶忙跪地请安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