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发现在她背后十多丈远外的荷池边上,一只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的青葱玉指拔开残叶飘零的柳条,用团扇指了叶纤纤的背影:“真是那位叶姑娘呢,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见到她了——”
“她不是说她不舒服吗?”细看,柳条后影影绰绰地竟似有十几个人,其中一人语气十分不满也很不屑:“这会子怎么却在此蹦蹦跳跳?”
“她刚才在亭子里干什么呢?跳那么高?”又有一个声音带着疑惑。
“大概是为亭子上的那些夜明珠吧?”再又一个声音里全是鄙夷:“果然就是个没见过世面和东西的乡下野丫头。见着点稍稀罕点的就大呼小叫。”
叶纤纤的带刀男侍卫眼睛朝柳树这边她们的位置看了看,拿着团扇的玉指赶紧儿将柳条儿放下,一群女子也忽然噤了声。
然而不过一眼,带刀男侍卫又收回目光去,不是那些稀稀疏疏的枝条真挡得住她们那身花花绿绿的衣裙,而是——她们既然不愿意现身与叶纤纤照面,那么在不会有性命危险的情况下,他也没必要非去给叶纤纤指出来不可。
尤其他不是傻的,叶纤纤连她们办的欢迎仪式形式的家宴都不愿去参加,八成是对和那些女人客套也不感兴趣。既然不爱与她们应酬,更别提说说女人间的话,那他更没必要去指出那些人来给叶纤纤添堵。
这不知者不罪,但都知道那群女人在那里了,是去打招呼呢,还是不呢?麻烦!因为所以,所以因为,总而言之,带刀男侍卫十分自然地假装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跟着叶纤纤她们一步步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