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看我家的床有什么区别吗？”

“哦，我随便看看。”弯下腰，拉开脚踏下面的抽屉，见一个物件红绸缠着，打开，是一个牛角。

本地黄牛的角，没有什么特别，为何这样稀罕，放在隐秘部位。

“嫂子，这个东西作甚？”

庞氏脸色更红，眼睛忽然噙泪。

“大人，你是故意羞臊俺的吗？”

林啸不知何故，忙道：“嫂子，你不要介意，我来卧房看看，王提督有没有把厂子里的东西带到卧房。”

庞氏已经梨花带雨：“大人，王豹尸骨未寒，你们是不是要清算他的过往，俺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和厂里没有任何瓜葛，若是王豹犯下大罪，挫骨扬灰，俺不阻拦。只要能留给俺这所宅子，有个栖身之处，大人大恩大德，永生难忘。”说了，一下子扑进林啸怀里。

这女子，被王豹磨豆浆磨得流光水滑。软踏踏的黏在身上。

正欲推开庞氏，见门口一个影子一闪，“咕咚”一声，院子里一声闷响。

林啸赶紧出来，院子里什么都没有。

庞氏跟着出来。

“刚才什么东西响动？”

“什么都没有啊！许是野猫在院子里发青。莫要理他，大人进来，我给你示范一下牛角的妙用。”

庞氏还要回到卧房，林啸说道：“嫂子，一个牛角会有什么奇妙，若是需要，我差人给你送来一些。”

庞氏低头不语。

“嫂夫人，既然话已经说开了，我怀疑王提督死亡背后有隐情，朝廷一定要查清楚，不然有人会抹黑王提督，到时候不要说宅子不保，甚至连累家人。我问你，王提督生前和谁关系要好。”

‘大人，这个真的难说，地方官员进京述职，会来府上拜会，也带来当地特产。朝廷大员有时候也会来喝茶。但凡这个时候，王豹总是把我支开，不让听见他们说话。’

“地方官员送来特产，都是些什么？”

“就是瓜果菜蔬一类。没有值钱的东西。”

王豹在西厂的作为，朝廷上下都清楚，地方官员见一面王豹都难，不会只送来瓜果菜蔬，只怕黄白之物他都不稀罕。王豹在宫里这么多年，炙手可热，一定有不菲的收入和奇珍异宝，只是这些东西他藏在哪里？藏珍宝的地方估计也是藏案卷的地方。

“哦，我想起来了，有一个地方官员送来几坛酒，说是很珍贵，王豹喝过几次，说是能弥补男根缺失的功能，时间长了，老树会发新枝。”

“老树发新枝？什么意思？”

“就是经常喝那酒水，被阉割去的物件重新长出来。”

林啸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那地方的皮肉怎么会重生？前世医学发达，也只能再植，而不会再生。

“大人莫笑，王豹喝了那酒，拼命的折腾俺。”庞氏羞红着脸说。

“王提督那里又长出来了？”

“长倒是没有长出来。大人要是不信，我拿出来您尝尝。”

庞氏说了，去到里间，林啸随即跟上，房间里只是杂物，不像是藏珍贵物品的地方。

庞氏抱出来一个坛子，打开，一股奇异的味道。

拿过一个茶盅，缓缓的倒出，酒液殷红，这不是太山脚下那个妖女制作的鹤顶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