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荆一愣，原来皇上喜欢野蛮泼辣型的。

不对啊，皇上以前喜欢温柔小鸟依人型的。从太山归来，蔡荆发现皇上变了许多，床帏之事也猛了许多。还有今天晚上，他一个人几乎啃了一个豹子腿，一盘大葱烧虎鞭，三个吊炉烧饼，一大碗鹿茸人参粥，最后又吃了五颗荔枝，是以前饭量的几倍。

莫不是真的在太山上和龙王交流，龙王赐予皇上大力丸了？

“还愣着干嘛，你去吧，朕要夜读！”

蔡荆告退。

中午没有吃好，晚上吃的有点多，喝了茶水，在御书房溜达。

脸上戴着面具，很不舒服，马蒂，要是到颐泰苑里溜达溜达就好了，夜跑，然后在湖面上划划船，最后和杨玉环赵飞燕来一个双飞：

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绿树红墙

······

林啸禁不住哼哼起来。

“皇上，您懂音律？”手里拿着红烛的杨玉环问。

“粗通一点。”

“皇上，你击节，我们姐妹给你舞一曲吧！”

林啸知道杨玉环和赵飞燕都擅长歌舞，赵飞燕勾人魂魄的眼神、清丽动人的歌喉、婀娜曼妙的舞姿。白居易的《长恨歌》里描写杨玉环；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只是现在没有乐器。林啸对于音乐，只限于街头卡拉ok，说道：“改天一定欣赏。”

“皇上说话一定算数啊！”

“算数，算数。”

强忍两位烛光下美人诱惑，林啸漫步，想这两天的事情。

第一，宰相万年是一个老官僚、老滑头，讲究明哲保身，面对大鄢的危机不敢仗义执言，是帝国的裱糊匠。查太山郡守牛毕案件，估计不会有很好的结果，如果牛毕是被人谋害，很可能和封禅道有关，封禅道天字第一号工程，费用不少，真要是贪污，牛毕估计只是喝汤的，肥肉让谁吃了？工部户部礼部的官员都可能牵涉，三部官员涉嫌贪污，尚书不可能没有一点察觉，要是几个尚书参与了腐化，这个案件就是除太子谋反案件以外的又一轰动全国的案子。要是牛毕死了呢？所有的罪过都可以推到牛毕身上。案件不了了之。

谁是杀死牛毕的凶手，一定是那个贪污最多的人，谁会贪污最多？一定在庙堂之上，就在皇帝身边。林啸不寒而栗，谁来具体办理这个案子？林啸已经安排万年，着刑部和监察御史承办。刑部和监察院以及其他官员多年磨合，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看来得有一支自己信任的力量来监察百官。

不是有西厂吗？

对，明天约见西厂的头头。

二，兵部侍郎方起冒领军功，夸夸其谈，带兵无方，不可重用。这一次若不是自己亲自去太山，说不定会酿成一场大规模的民变。杨宁真是投降，也会被杀了，会把民军逼上绝路，和朝廷决战到底。

第三，该召见一下银国使节了，不能把银国激怒，目前的情况下还要维护好关系，把供奉岁币的时间往后拖一拖，最好能少缴纳一些。

······

在房间里几个来回，理清了思路，看到地上堆积的账簿。林啸坐下来一页一页的翻阅。

这些账簿文笔工整，逻辑严密，数字严丝合缝，看不出来一点问题，该发的全部发下去了，该收的全部收下了，然后都发到了太山府。

也是，这件事已经安排好久了，户部和工部要是账目都做不好，被他这个外行看出问题，岂不是太笨蛋了吗？

二更已过，夜色阑珊，红袖添香。林啸的脑袋又开始跑毛，今天晚上，是让杨玉环侍寝呢？或是赵飞燕，是杨玉环或赵飞燕。是杨玉环和赵飞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