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暖目光又落在野鸡上。
她小时候生活的农村主要以平原为主,野兔还有几只,但野鸡是没有的,原先看书上说‘野鸡块生的盐浸浸,炸上几块,吃粥有味儿’,当时好想尝尝配粥是怎么有味儿?
现在看到这几只肥美的野鸡,心有些蠢蠢欲动了。
别想了,这可是卖了挣银子的!
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温暖暖移开目光去看狼皮。
冷霄又转头对冷天道:“野鸡也留下。”
冷天:“啊?哦,好。”
大哥说啥就是啥!
“嫂子,你快来看,这一块狼皮的毛不一样耶,银光闪闪的好光亮!”冷云迫不及待的分享他观察到的。
温暖暖凑了过去,仔细观察后得出一样的结论:“是耶,同样生而为狼,怎么区别这么大呢?”
这一只的毛发明显光亮多了,还透着油润,看起来特丝滑。
冷晨也凑了上去,一大两小比对着研究起来。
那边厢三人兴奋开心雀跃的看着收获,坐在椅子上未动的冷霄收回注视着的目光,掩起眸中淡淡笑意,对着冷天一一吩咐:
“你明早骑马带上小年份人参、鹿和皮毛,先去仁心堂药铺换了银子,记得问重七两九钱的百年人参开什么价。”
“皮毛按我路上和你说过的安排。”
“给马配上缰绳马鞍以及一辆大车厢,车厢选木制油布,外形普通就行,料子挑厚实的选,别省银子。”
冷天是知道这马车要带他们一家五口人上京城,也知道一路上风吹日晒以及防范恶人,当然要挑选厚实实用的。
即使再节省,他也分的清什么是该省的什么不能省。
况且他和大哥进山,不就是为了挣银子让家人过的舒适些吗,现在买马匹的大头银子不用花了,车厢当然要挑个适用的!
当下无比认同,“大哥,我晓得!”
冷霄轻轻点了下头,“明日你还要起早,去睡吧。”
冷天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声音不自觉响亮了些,“不用,我不困,我给大哥打水洗漱。”
听到大弟响亮话声,温暖暖的心咯噔了一下,转头看向自进来后一直坐在桌旁未动的冷霄,心里渐渐升起一种猜测。
她隐隐觉得今晚的冷霄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毕竟见得次数少。
但现在她知道她察觉到的奇怪点是什么了!
冷霄今晚别说搬货物了,基本上除了吃面条时拿了筷子,其余时间是尽量能不动就不动!
她本以为是他们进深山多日,疲累不堪,不想动也正常。
可大弟神色间的担忧是怎么回事?
而且冷霄一向独立行事惯了,怎么会需要大弟帮他打水?
看着眼前堆的高高的狼皮,温暖暖脑袋明白了过来,狼群中的白虎崽子哪有容易救的?
大弟说的时候必然是有所隐瞒简化了,而冷霄是真能忍呐,哪怕伤到需要大弟打水的地步了,硬是坐在那一声不吭的,骗过了她和两小只。
至少在大弟说这话前,她一点没发现他受了伤。
温暖暖站起,浅浅又温柔的笑,“大弟,你和二弟小弟先睡,我去打水给你大哥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