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器,是体质特殊,而自幼被天狼宫选中,用来承载圣物魔神血的活人。
萧君楚:“包子的名字,是阙浮生取的。她的剑法,也是阙浮生教的。所以,阙浮生很有可能在很多年前,曾经去过天狼宫,说不定与那个苏辞有什么渊源。”
重华心头暗暗一惊,“嘶,狼主,你说,阙浮生如今多大岁数了?”
两人四目相对,“老不死”三个字,呼之欲出。
萧君楚眸子动了动,收敛神色,“对了,朕是圣器的事,暂时不要让包子知道,免得她担心。”
重华忧虑道:“但是,宫主迟早会发现,您‘监守自盗’,私自修炼邪天九部。”
萧君楚无聊地耍了一下叹霜刀,收刀入鞘,眯了眯眼,凑近他,压低嗓子道:
“朕的体内还有一只天仙舞,全靠邪典压制。你也不想朕忽然发疯,喝了你的血吧?”
重华的头,用力往后避了避,“这个……,狼主,保持距离,容易让苏姑娘误会……”
如此,又过了几日,连城调任的新郡守走马上任,周遭灾疫也随着解药的发放开始渐渐平息。
直到萧君楚的按头,捷报已经堆了一尺高,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总算是告一段落。
“连城及下辖郡县,全部免除税赋徭役三年,殷问会留下来继续处理善后事宜。”
他靠向椅背,长长吐了口气,满意看着下面立着的一众诸位。
重华、琅琊、殷问,以及连城大小地方官,站了满满一屋子。
“回京后,每个人,都要论功行赏。”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人齐声叩拜。
萧君楚在谢恩声中抬眼,瞧瞧陪在他身边立着的苏瓷。
还有,回去后,要迎她为后。
苏瓷站得特别乖,第一次站在这么多人面前陪皇帝陛下,有点手足无措。
弯弯睫毛,低低垂着。
悄悄与他目光触碰时,又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样,赶紧瞧着别处。
看我干嘛?
好的好的,你做皇帝的样子,好帅,
我已经领教了。
我喜欢得快要死了,还不行嘛……
……
回鸾的车马,轻装简从,十分低调,禁止连城地方官以任何形式相送,更不得惊动百姓。
寻常的马车,从慢慢恢复往日喧嚣的街道上缓缓行过。
苏瓷将车窗推开一道缝儿,偷偷向外面看。
之后,再回头瞧正端着折子看得出神的萧君楚。
寂夜,他是个真正的皇帝。
他的心,到底要有多大,才能将他的江山,他的子民全都装进去?
她以后,要陪着他,走怎样的一条路?
皇后,这两个字,实在是责任太过重大了。
“朕脸上有花?”萧君楚眼不抬,就知道她在看他。
苏瓷抿嘴笑,不搭他的话。
这时,路边,有眼尖的,认出骑马随行的琅琊。
“你们看,是长公主殿下!”
“那马车里的,难道就是皇上?”
“皇上和长公主要走了吗?”
“皇上救了连城!救了咱们成千上万的老百姓啊!!!”
人潮开始涌动,万人空巷,夹道相送。
熙熙攘攘的长龙,追着御驾车马,沿街漫延。
有人跪地叩首。
有人尾随着,感恩戴德,泪流满面。
马车经过一处青.楼下面,楼里的姑娘没什么见识,只听说皇上要走了,心中一激动,便将一大束花抛向车顶。
“大胆!”
胆敢用花行刺!
狼奴,唰唰唰,拔刀!
街道两边挤得满满的人群,顿时被吓得鸦雀无声。
触犯圣驾,是要杀头的啊!
“把刀放下。”马车里,萧君楚吩咐。
唰唰唰!
狼奴训练有素,收刀入鞘。
街上气氛,一时间凝滞的诡异。
忽然,楼上那抛花的姑娘,忽然咯咯咯地笑,“我就说吧,咱们皇上不会那么不近人情,你们说是不是呀!”
嗷呜——!乌拉——!
整条街相送的老百姓,立时顿悟了。
咱们皇帝跟话本戏里写的皇帝是不一样的!
咱们皇帝来连城,不是作威作福,吓唬老百姓的。
他是以万乘之尊,深入险境,来亲自拯救苍生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