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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吉诺,快快束手就擒。”皇甫杰提着剑轻身一纵,闪着白光的剑刺破了虚空,带着一阵疾风,刺到了阿卡吉诺跟前。
阿卡吉诺灵巧的挪了下身子,肩上的黄金蛇嗖的一声挥了出来,与他的剑扭打在一起。
皇甫杰心中暗暗吃惊,这到底是什么蛇怎么像是一把剑?时而坚硬如铁,时而柔软坚韧。
地上的蛇从四周不停的爬出来,好像怎么斩都斩不绝一样,皇甫杰因服下了柳如风配制的药丸,那些地上的蛇倒是不敢近他的身,只是将他围成了一个圈,恶心的朝他吐着信子。
啊——
啊——
耳边传来暗卫的惊叫声,皇甫杰扭头一看,心里暗叫一声不好,那些刚刚没有服下药丸的暗卫,已有不少被蛇缠上了,咬伤了。
嗖,嗖,嗖。
洞口飞来无数银针,将地上的蛇钉死在地上,柳如风看着后面的蛇又扑了上来,看着地上脸色发青的暗卫,心中不由着急起来,轻身一纵,跳出了洞内,从袖口拿出小瓷瓶,倒出了药丸给被蛇咬伤的暗卫服下。
那些蛇也不知是不是忌以柳如风身上的药,脆生生的停在了离他一丈外,不怕再向前一步。
柳如风迅速的给暗卫们服下了药丸,从身上掏出一个陶瓶,在暗卫身上滴上了几滴药水,大声喊道:“大伙别怕这些蛇,你们身上我已经洒下了雄黄酒,它们不敢再近你们的身,现在咱们一起把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给收拾了。”
话音落下,便率先与距离较近的柴熊缠打在一起,那柴熊的哪是柳如风的对手,两下三下便已趴在了地上,让暗卫给绑了下来。
柳如风见皇甫杰已经开始呈下风,便一跃而上与他并肩站在一起,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条黄金蛇,从怀里再次掏出雄黄酒,往皇甫杰的剑上洒了些许。
两人扭头对视一眼,默契的同时攻向阿卡吉诺,那蛇对着皇甫杰的剑不再凶猛了,有点怯意,阿卡吉诺往后退了几步,从袖口抽出一根银针,对着黄金蛇的头上插了下去,刹那间,那蛇又恢复了斗志,口吐信子,眼冒青光的盯着皇甫杰和柳如风。
敌我双方大叫一声,轻身一纵,又缠打在了一起。
几个回合下来,阿卡吉诺已明显处于下风,他恨恨的瞪着皇甫杰和柳如风,愤愤的用袖子擦拭了下嘴角的血丝,瞥了一眼身上已经掉了不少鳞片,血肉斑斑的黄金蛇,忽然一个纵身往瀑布外跳了下去。
啊——
山谷中响起了阿卡吉诺的怒吼声。
“孙大捕头,这些人就交给你了,我去李然那边看看。”皇甫杰转过头向孙超义交待了一声,就跑向洞口往李然守着的方向飞身而去。
当他赶到李然那里时,已见他们扭打在了一起,阿卡吉诺瞥了一眼闻声赶来的皇甫杰,脸色一变,顺势跳进了水潭里。
砰的一声,潭面上击了高高的水花,皇甫杰和李然站在潭边盯着渐渐平静下来的潭面,飞快的对视了一眼,大叫一声不好,随即一个纵身钻进了水潭里。
过了好半晌。
噗——
皇甫杰和李然双双从潭面上探出了脑袋,双双向对方摇了摇头。
“李兄弟,算了,他一定是已经溜了。咱们上去吧,赶紧回去看看,我二弟那边的情况如何?”
皇甫杰从水潭里跳了上来,抹了抹脸上的水珠,虽然全身湿嗒嗒的,但却丝毫不减他以生俱来的高贵和优雅气质。
黑夜中,唐子诺如夜魅般的紧跟在钱一身后,脚尖轻点,一跃飞上了路边的一块大石,轻身一纵,拦住了钱一的去路,如闪电般的伸手往他身上点了一下,钱一便瞪大了眼睛软软的倒了下去。
唐子诺扛着他,一路狂奔来到官道上。
官道边停着一辆马车,唐子诺将钱一丢进了马车里,驾着马车往平和镇上驶去。
马车停在了一家院子的后门,唐子诺刚跳下马车,皇甫杰等人就已经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笑看着唐子诺,道:“二弟,你那边的事情顺利吗?”
“呵呵,一切按计划进行,非常顺利。大哥,你那边如何?半边头和他的徒弟们、余党们都抓到了吗?”
唐子诺笑呵呵的站在皇甫杰面前,向他汇报着他这边的情况,偏头看着柳如风,轻声地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可惜让半边头给逃了。”柳如风满脸可惜的应道。
居然让那狡猾的歹人给逃脱了,真不知他还会祸害多少百姓?那种人留在世上真不是一件好事。
“半边头逃脱啦?想不到他的武功这么高?居然在这么多高手的情况下,也可以脱身,以后不知他还要害多少人啊?”唐子诺想起他那用童男童女做药引的炼药方法,就不寒而颤。
如今自己也是个做父亲的,深切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小孩可都是父母的心头肉。
“大家别气妥,我会让官府也一个无限期的追缉令,当要他露脸,就一定不会放过他。”皇甫杰看着大伙担忧的神色,缓缓的安抚道。
脸上蓦地散发出一股难言的气势,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凌驾于世人之上的尊贵之气。
阿卡吉诺,他记下了,不管是用朝廷的力量,还是暗影门的力量,他都不会放弃追捕他的事。
“把钱府的那个下人带下来,我有话要问问他,要交待一下他。”
英眉高挑,凤眸冷清,皇甫杰对一旁的人吩咐了一声。
现在那些小孩子,现在人证、物证、半边头那边的人都在,他倒是想看看钱夫人还能不能抵赖?如果刘知云(前抚台大人,钱夫人刘氏之父)要为女出头,那倒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如果不将那些贪官污吏给除去了,他也不配是大齐朝的逍遥王了。
朝廷明明下令减少税收,他们却年年倍长,这是间的钱去了哪里,已是不明自喻。
现在外乱刚刚抚平,如果百姓连吃饱穿暖都成问题,那离内乱也不远了。
孙超义跳上马车将钱一拎出马车外,手指往他胸前一点,扑嗵一声,将他丢到了离皇甫杰一米外的地方。
“哎哟——”钱一吃痛的哎哟一声,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忿忿的伸出手指,刚想指着面前的皇甫杰大骂一通,可抬头一看,却生生的将就要破口而出的话含在了嘴里,烂在了肚子里。
娘啊!眼前这男人究竟是什么人物?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和冷咧气息,是那般的振摄人心,气势凛人,让人不寒而栗。
钱一全身不由的颤抖起来,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怯怯的求饶道:“公子饶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家老小可都指着我一个人啊。”
“你叫什么名字?钱夫人都让你干了些什么事?你最好如实招来,否则,你那一家老小可就没有依靠了。”
皇甫杰冷冷的勾唇,凤眸微冷睥睨着早已伏在地上颤颤巍巍的钱一,风轻云淡的道。
“公子饶命啊,小的叫钱一,是和平镇钱镇长家的家仆,如果不是夫人以我家妻儿要挟,我也不能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请公子明查,放小的一条生路吧,我家妻儿还在夫人的手里,如果我不及时把药给送过去,恐怕。。。恐怕。。。恐怕小的就要家破人亡了。唔。。。。。。”
钱一说着说着,不禁泪流满面起来。
可大伙对他大男人脸上的牛尿倒是无动于衷,再可怜他也算是助虐为猖,活生生的十条小生命,他罔顾一边,送羊入虎口。
“你倒是心心念念自己是不是家破人亡,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小孩的家会不会家破人亡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唐子诺忍不住上前一把揪住钱一的衣服,像是拎小鸡般的把他拎了起来,狠狠的瞪着他,怒道。
昨天听到虎子哥们的二妮正是被半边头所毒害,他就气打一处来,这些人自己都为人父母,怎么可以这般铁石心肠呢?
“唔,唔,唔。。。公子,求你放我下来吧,我错了。只要你们给我机会,我一定改过自新。”钱一死死的抓着唐子诺的手,这种凌空旋转的感觉,让他脸色发青,头晕想吐。
砰,钱一再一次被丢到了地上,这下他再也顾不得喊痛了,直接扑向皇甫杰,跪在他面前,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公子,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公子饶命啊。”
“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按我们说的去做,兴许我们开心了,还可以帮你救出你家妻儿。”皇甫杰居高临下冷冷的睨视着他,撇了撇嘴,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小的遵命,只要是公子的要求,小的一定照办。”
钱一微微抬起了头,眼里闪过希望之光,干干脆脆的应了下来。
“二弟,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他,如果他敢不听从,就抢在钱夫人前面,将他们妻儿给我送去与他在黄泉路上做伴。”皇甫杰不再看到,冷冷的转过身子,跳上另一辆马车。
现在该去收拾那钱夫人了,接下来一个一个收拾刘家的人,虽然自己不能将天下贪官全收拾了,但是,眼皮底下的,不小心碰上的,他定是不会放过的。
过了半盏茶功夫,唐子诺紧蹙着眉,跳上了马车,正在闭目假寐的皇甫杰,慵懒的睁开了眼睛,轻声问道:“一切都交待好了?”
“嗯。”
“走吧!咱们这就去会会钱府的人,三弟这些年受的委屈也该让我们哥俩给他出口气了。”
皇甫杰说着,轻咳了一声,马车就在大街上徐徐行驶。
“驭”没过一会,马车就停了下来,皇甫杰和唐子诺优雅的从马车上跳下来,遂步走到钱府大门前,抬眸看了一眼大门上那金灿灿的【钱府】两字,
啪,啪,啪!
暗卫上前敲门,不一会儿,一个睡眼朦胧的门房拉开了门,神情不悦的大声怒道:“半夜三更的是谁在敲门?”
呃——
“你们是谁?”
门房定眼一看,大门前站着的一个个黑衣彪汉,忍不住又双脚打颤。
三更半夜,夜行衣,怎么看也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