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知源赖朝木有这么深沉的心机?”
“我只是猜的,是不是那样我并不需要答案,因为我不可能总能顾及到倭国这边惹出的乱子,那么一次性解决便好了......”
“那高丽那边呢,你还是准备......下狠手么?”秋夜隐担忧的问道。
宋易沉吟了片刻,神色有些阴郁道,“高丽那边,如果那些人冥顽不宁的话,那就给他们一些刻骨的教训好了...”
“这有些残忍了,毕竟有些人只是时事所迫,不是什么人都能明白你的用心,并且清楚自身的处境而去判别是非的!”
“所谓不破不立,有时候是有道理的。大宋的积弱,便该有外忧内患去激起一部分人的反思和热血,而金国也是如此,他们强横惯了,总要受到一些沉痛的打击才能在迷茫中去接受......至于仇恨,终究需要时间去冲淡!”
秋夜隐微微叹息,有些担忧的说道,“明珠终究是金人啊......你这样做,只怕给她留下心病。”
“她总会看到了,未来不会是现在这样......”宋易神色坚定的说道。
“未来会怎样?”秋夜隐忽然有些好奇起来,宋易脑海中的未来,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天下!
“我不是很确定这需要多长的时间...但在未来,哪怕武器比现在先进得多,有了超越人力的强大技术,但战争却会变得更加慎重,尤其是在大宋这片土地,能够包容万物而祥和融洽......”
“那,你找机会和明珠说说吧,越靠近高丽,恐怕她会越担忧。”秋夜隐说道。
宋易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悄悄的环住了秋夜隐纤细的腰肢低声说道,“那现在说说我们之间的事吧...”
秋夜隐惊了一跳,这可是光天化日,她连忙推开宋易,紧张的整着自己的衣裳嗔道,“别胡闹,别人看到了,我都没脸见人了......”
宋易笑了笑,却也不继续执着,只是看着她此刻那股娇羞的风情,心中无限满足。
降服整个天下的成就感又哪里及得上降服一个女人心那般自豪?
而在这段相处当中,宋易也渐渐找到了秋夜隐的软肋。毕竟是成熟的女人,经不起宋易的几次蛮横,便渐渐的痴缠在了那种男女的柔情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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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国那边以佛教化的同时,江南那边却是战斗不断。出人意料的是,在风雪狼骑撤退到北边的时候,本该溃败的京营大军却在一次次的溃败之中似乎找到了作战的热血,开始有了几次小小的胜利。
而几场小小的胜利对于方剌之流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但对于童焕这边,却换来的是军心士气的崛起。
枯木逢春犹再发!
此刻的大宋还算不得是无可救药的枯木,毕竟大宋的国库还能够支撑很长时间的战事,而民心虽然波动,但却不至于天下大乱。
北方那边相较于南方反而得到了一片歌舞升平的急速发展,战事局限在南方的同时,京城那边渐渐的将朝纲整肃得清明起来。
宁师师确实是一个大胆至极的女人,在某些时刻她甚至大胆的将玉玺直接放到六部之中,若有急切之件,六部商议出结果和处理方法的时候可以先加印玺传出政令再问宫中决断......
这放在历朝历代,断然是昏君所为,然而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便因为宁师师的大胆,原本混乱不堪的朝政在短时间之内开始变得明朗起来。
除了围绕在方剌那边的圈子无法通达之外,整个南方的外围的贪官污吏经历了异常史无前例的清洗和换血。
而新上任的那些官员,其实都是左公权等人举荐之人,其中有一部分是历年挤压在翰林院的闲散编撰律法史书的学士,但很大的一部分人,确实从奇道院选出来的。
对于这一个决定,是左公权一人决断,而大多数人虽然对此颇有争议,但乱局之中,宁师师给了左公权空前强大的权利,六部之中在商议之后也只能认可这个决定,毕竟最重要的位置官职还是没有给这些奇道院走出来的人。
在肃清朝政的同时,许许多多的从翰林院终于有了出头机会的年轻人也终于有了一展宏图的机会。
尤其是其中一名姓王的年轻学士,竟愣是在一个深夜当中叩响了左公权的府邸,洋洋洒洒的拿出了一部关于变革的大典!
左公权初时以为这只是读书人架构在空谈之上的纸上兵法,但当他翻阅了几页之后,渐渐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神色变得惊憾。
那天夜里,他整宿都没有合眼的翻阅了这部出自年轻学士手中的变革大典,第二天便修了一封书信给宋易,说了这么一个年轻人......
其实左公权对于变革大典中的那些条条款款未必看得透彻,甚至有些在他看来绝对是有些偏激过度的,但因为和宋易相处的时日不断,左公权直觉认为这一部变革大典,或许能够引起宋易的重视。
而在同样的一个夜中,在高丽的一座大青山上,一名素杉柔弱的女子正抱着双膝寂寞的坐在悬崖畔,远远的望着黑夜中的那片海......
王书还在苦苦的守望着,而她的食物却已然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