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声不响的……如果不是今天大街上偶遇,我还是不可能知道你还活着?”
“嗯……顺其自然吧,我谁都没告诉,一来还没有做好回来的准备,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又走了;二来觉得没有必要,我不认为自己有在你们心目中重要到回来就必须敲锣打鼓的地步呢。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回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吗……”白瑶瑶苦笑,“其实何爷爷挺念着你的,要是爷爷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很高兴。”
如果……这两个孩子还是他的曾孙的话,就更高兴了吧。
“他呢,他知道吗?”白瑶瑶问的人,自然是何凌霄。
“嗯知道了。”
“那你们……”在一起了么?她想这样问。
云歌明白她的意思,摇摇头:“不会了,过去的已经过去,我不会再想了。倒是你,还喜欢他吗?怎么回来了也没听到什么好消息呢?”
“谁和谁的好消息?我和凌霄?别开玩笑了……如果是以前,我可能还会不自量力一下,现在我哪还敢抱有幻想,跟你比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是吗。”
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吗?
重要?
或许吧。
但她现在更希望的,是不重要,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你知道林夕吗?说她为了他也好,为了自己也罢,她又站起来了,行走自如洪荒之狮祖全文阅读。我真是不知道‘不自量力’这个词够不够来形容她了,还是她自我感觉太良好,以为在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她和凌霄还有可能在一起?”
“她站起来了?”当初医生都说她站不起来了呢……
果然,医学上不是绝对的,有的人,信念大于一切,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这样说来,林夕对他的感情,真的没掺假。
“哎……”白瑶瑶说着叹了口气,“其实说真的,这四年他过得怎么样,我看在眼里。用行尸走肉来形容他,并不为过。没有你在的日子里,他的世界都黯淡无光了。更别说,他曾经对你做过那么多伤害的事,他是没办法原谅自己的。”
白瑶瑶也不知道她把这些话告诉云歌的意义所在?
对何凌霄的那点心思,在她看到他对云歌的那份深切的感情之后,已经消磨得所剩无几了。
他们两个之间大起大落的感情,她原本已是不想再踩进去搀和一脚——便是搀和,她也觉得搀和不出什么来了。
“我看着他从好好的一个人,对你思念成疯,好长一段时间里,天天都能看到
你出现,我们都觉得挺渗人的。可他觉得好,因为除了这个途径,他再也看不到你了。不过到底是没疯啊……我们都认为他疯了,事实上他只是将对你的思念寄托在了偶尔出现的幻觉上,那对他来说已经不是病,而是见你的方法。”
云歌只是笑,对于过去,她不想谈论太多了,因为说再多都没有意义。
伤害已经造成,愧疚,弥补,都是于事无补的。
当他伤害她的时候,她就告诉过他,有些事,她忘不掉,阴影永远会存在于她的脑海里。
她不恨了,不代表她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怕一旦触碰到某根弦,又勾起了她心中没有清除干净的那点恨意,得不偿失。
“其实云歌,你为什么不再给他一次机会呢?他如今对你的愧疚和感情,足够支撑你们一辈子,他一定会用这一生来向你赎罪,他会加倍地对你好,给你幸福。”
云歌没有回答她。
“他后来明白了,什么尊严,什么骄傲……在爱面前,一文不值。如果他早点放下自己那点可笑的尊严和骄傲,他就不会失去你了。他自问到底是不够深爱你,从前的点点滴滴,只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过家家游戏,我们谁都没有真正弄明白过什么是爱,以为喜欢就是爱,但其实是有区别的。就像现在,尊严于他已是分文不值,因为他对你的感情,从最初的时候埋下种子,再到慢慢地生根发芽,最后在这四年就像病毒一样疯狂滋长,停都停不下来。不计较回报,不计较其他,只一往情深地将那个人放在心底,这才是爱,不是吗?”
对于白瑶瑶的这些见解,连云歌都愣了一下,然后才笑说:“你都快成感情专家了。”
对她的分析,云歌不置可否。
纵然他们已经明白什么是爱,亦为时已晚。
云歌在想,白瑶瑶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呢?
听起来,是有意要劝他们复合的意思么?
但白瑶瑶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这些事,藏在她心里那么多年,一直没有人可以告诉,云歌忽然出现,所以她忍不住就想把这些事都告诉她超级大高手。
“你刚刚看到新闻了吧?”
“嗯?”云歌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何凌歆的那件事吗?”
“嗯,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白瑶瑶都这么说了,云歌哪能还猜不出来?
“是他?”云歌想了想,轻笑,“何家人岂不是恨死他了。”
她了解何家,纵然他们对她再排挤,再不好,他们对自家人却还是很宽容的。
何凌霄居然将何凌歆告上了法庭,还让她判了十五年,回去何家有他臭脸可看!
“是啊,我听佣人们说,除了老爷子和何大伯,何家所有人都说他不好,说他铁石心肠,连家人都不放过,可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要何凌歆付出代价。何姑姑不是最疼他这个侄子的么,听说昨儿还打了他一巴掌,要他撤诉,他不肯,巴掌乖乖挨了,今天照样上庭,”白瑶瑶说着说着竟然就笑了,“你说他是不是变了?如今变成了一只纸老虎,谁人都敢动手了……换了是以前,除了老揍他的何爷爷之外,谁敢动他啊,你说是不是?”
扑哧……
云歌也笑了。
“是啊,谁敢。”
她们俩有着别人都没有的默契,白瑶瑶那么一说,云歌也就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儿,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快乐的时光总还是有的——尽管云歌不知道那些快乐成分中搀和了多少假的物质,但姑且信以为真吧。
童年最深的记忆,便是老爷子拿藤条追着他揍了,她俩则站在一旁当围观者,他跑几圈还咧着掉了两颗门牙的嘴冲她们乐呵。因此有时候没跑掉,就被老爷子抓住打得屁股开花嗷嗷叫。
这些记忆是美好的,如今白瑶瑶提起这类事,她才发现自己依然记得。
挺好的,至少是瞬间就把她给逗乐了。
这个下午,是属于她们的叙旧时间。
云歌也不知道自己都跟白瑶瑶说了些什么,两人就着这奇怪的非敌非友的关系,扯扯东,谈谈西,竟还觉得不错,一直聊了很久也没能关上话匣子。
还是最后彤彤趴在桌上睡着了,云歌不想她感冒,才跟白瑶瑶道了别,要带两个孩子回家了。
看着云歌离去,白瑶瑶才想起,谈了那么多,竟然忘了追问,云墨深和云彤彤,究竟是谁的孩子?
&nb
sp;……
“妈妈,四年前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装死离开他呢?”出租车上,云歌抱着睡着的彤彤,一旁的墨墨问道。
云歌和白瑶瑶的对话,彤彤是一点没听懂,而墨墨则似懂非懂地听懂一些。
墨墨也很想知道,四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是妈妈会告诉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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