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采再次提醒:“你注意点,别搞出事来,让我难做。”
单雄没看他,只是盯着陈传,嘴里敷衍:“兄弟有数。
旧楼前的学生报完名后,就被几名高年级学员分批带入旧楼里,在一看就是练功场改造的场地入口前停下,然后开始分发号码,让他们在外面等着。
只等了不一会儿,练功场的大门推开,就有人开始喊号,被叫到的学生虽然有心理准备,可仍是十分紧张,小心的进入考试场地。
陈传在大门关起来前朝里迅速看了一眼,发现场地很大,地面铺着光滑的木地板,朝走廊的一面被厚实幕帘遮盖着,似乎有学员在走动和记录着什么。
几个学员进去后没多久,门就又被重重推开,就见刚才进去的一名学员被担架抬出来,看上去满脸鲜血的样子。
见到这一幕,在场的考生群里传来一阵惊呼。
“吵什么?”一个高级学员呵斥了一声,“你们以为武大是什么地方?这点小伤就大呼小叫?受不了的早点回去!”
考生们都是噤声。
接下来陆陆续续有喊到号码的学员被叫进去,不过每当考完出来的时候,纵然没开始见到的那个考生那么惨,大多数也都是鼻青脸肿,或者身上带伤的,严重一点的还有骨折的。
考生们神情都很不安,而且他们还不知道,受了这么重的伤,到底算不算通过了?
可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退出的,因为一辈子改变命运的机会可能就这么一次,他们已经站到了这里,怎么样也要拼一次。
等待是非常煎熬的,陈传看到很多人坐立不安,还有人紧张的一连去了几次厕所。
过了大约半小时,有学员再次喊到:“二十号、二十一号、二十二号进入考场……”
陈传深呼吸了一次,二十一号就是自己,终于轮到他了。
他正了正帽檐,和一个高大男生及一个小巧女生在考生们的注视中一同走进了考试场地,三个人走在一起时,他能听到两个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到了考场里面,能看见对面是三张铺着深蓝桌布的长桌,几个老师模样的人坐在后面,还有戴口罩的医护人员及十几个零零星星的高年级学员站在两边,空气里有股消毒水味,地板上应该刚刚被拖把拖过,走着稍微有点滑。
到了这里,三个人按照编号各自走向一张长桌。陈传往中间那张走过去,在空旷的场地行走,又被很多锐利的目光盯着,他心跳也是微微加快。
到了地面桌子前方划线的地方,有个学员伸手示意,他停了下来,对着前方鞠了一个躬,说:“老师们好。”
他才一站过来,几个助教老师就都摇头,陈传的样子一看就是没练过的,这样的学生就是来撞撞运气,没什么好看的。
有个老师拿着笔指向一边的桌子,说:“随身携带的东西放那边,考试中能使用长短招式及摔抱、绞技等技巧,但不允许使用额外的武器及工具,如有违反,取消考试资格,明白了么?”
陈传点头,“学生明白了。”
“行吧,快点结束。”
陈传走到一边,把帽子摘了,将挎包也是拿下来,同时平复了一下呼吸。
刘采正站在旁边,他瞄了一眼,本来没什么,可看到陈传挎包时,忽然一愣,又仔细看了几眼,心情一下就不怎么好了。
之前看到陈传的时候,因为后者是坐着的关系,有桌子挡着,他没看见这挎包,可现在看清楚后,他能确认,那是巡捕局的制式挎包,而且上面还有编号,这说明家里不但有人在巡捕局当差,还不是一般的巡员。
在阳芝市,除了墨兰公司的安保团队,巡捕局就是最大的暴力机构,而且内部非常团结,要是这个学员出了什么事,说不定会有人找他的麻烦。
他暗骂了一声,快走了几步,找到斜靠在墙边的单雄,低声说:“这事,我看算了吧,给兄弟个面子。”
单雄一下转过头,眼神变得危险了起来,“玩我呢?
刘采不自觉后仰了下,解释说:“不是,你听我说……”
前面这时传来一声喊:“考评对抗的学员呢?快点!磨蹭什么呢?”
这时候想换也不行了,刘采只得收声,单雄用手指了指他,就活动着肩膀和颈脖,懒懒散散的走了过去。
刘采无奈,只能心里期望单雄能下手轻一点了。
单雄到一边戴上了拳套,两只拳头相互碰了碰,到了场地中间,对着已经站到对面的陈传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本来打算教训下陈传,顺便发泄下,可刚才被刘采一劝,火气上来了,决定给陈传个好看。
陈传看着单雄,他察觉到了对方眼里毫不掩饰的恶意,心里不由警惕了起来,学着书上看来的样子,举拳摆了一个架势。
单雄咧开嘴,他根本不用拳头,提膝转胯,一个高鞭腿就抽了上去!
刘采看到这一脚,心里咯噔一下。
要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