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让谢景在人前表现的冷漠疏离,心里的妒意却在不断翻涌。
——一个和他长相相似的男人。
从约翰斯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像一把把刀子,直直的往谢景心口上插。
‘他’也是和江梓衿一样的神仙,是真真正正能和江梓衿携手的人。
不像他,只有短短几年的寿命。
谢景脸色黯了黯。
约翰斯指了指江梓衿的房间的方向,笑容有些莫测:“你不想知道那位神仙去了哪里?”
约翰斯不可能会平白无故告诉他这些,谢景比谁都清楚。
谢景看着他,冷声开口:“你想要什么?”
约翰斯打了个响指,灿金色的眼瞳微微一转,“还是你懂我。”
谢景懒得去听他的恭维。
约翰斯比了个手势,笑眯眯道:“别紧张,我要的东西对你来说不难。”
他手指在谢景的心口,一字一句道:“我只要你的‘生气’。”
谢景的眉头微微一皱。
约翰斯:“活人有‘生气’,死人便是‘死气’。”
“气运凝结在心口处,化为一个人的运势。每个人的气运或多或少,并且伴随着一生。而你,你的气运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完美的——”
约翰斯眼神一转,“......我只需要每个月抽走一部分你的‘气运’,作为这次的报酬即可。”
谢景毫不犹豫道:“好。”
约翰斯也被他这么迅速的回答也惊了一下,“......你就不问问我抽走气运会有什么影响?”
谢景:“无非是运气差了些。”
他摊开手里捏着的代表了‘好运’的银手镯,脸上的表情很淡。
谢景:“我也想试试,少了这点‘幸运’,我是否就真的一事无成。”
他脸上的表情从刚才开始几乎都没怎么变化过,约翰斯有好几次甚至都以为面前的人,是个不会做表情的面瘫,或者是个极端的性|冷淡。
他从谢景身上就没见过几个多余的表情,他太冷漠了,仿佛体会不到别人向他散发出的任何情感,这种冷漠亦是他潜意识的保护壳,同时也阻绝了任何人的靠近。
——除了江梓衿。
约翰斯沉默了片刻,才答道:“好。”
他的视线移到了江梓衿的房门,“你和江小姐认识那么久了,就没有想过主动去问问她关于另外一位‘神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