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的火影传递出灼热的触感。
谢景手指下压,红烛发出“滋”的一声细响。
燃烧着的红烛被他用食指摁灭,谢景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脸上的表情变都没有变过。
‘砰砰’
床头抵着的那面墙发出了撞击的声响。
谢景将目光上移。
如果江梓衿还在这里,自然可以辨出这撞击的声音跟她在下午听到的声音竟一模一样!
“安静些。”
谢景将手移开,指腹被烫伤出一小块浅棕印痕。
少年苍白的手指抚弄在墙上,撞击的活物似是感知到了他的声音,‘呜呜’的细叫两声,彻底没了声。
谢景在原地站了几秒,转身返回到沙发上,将托盘里的高脚杯倒上酒液,轻晃两下,将酒液一饮而尽。
他享受漆黑闭塞的房间,身体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不会像置身光明时的突兀,宛如一只蛰伏起来的凶兽,伺机而动扑杀猎物。
黑色的丝绸睡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中间的腰带系得很松,发梢上的水珠顺着肩背滑落至胸腹,浑身透着散漫野性。
谢景习惯了睡前喝上一杯红酒,酒精会短暂的麻痹大脑,能让他更好的进入睡眠。
他现在有些过于兴奋,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连着喝了两杯都无济于事。
修长苍白的手指将玻璃杯捏得很紧。
在神经绷紧到临界点的时候,浴室门发出‘咔哒’一声,将谢景从深重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
“谢景?”
江梓衿擦着头发,手因为向上抬的动作,衣裙偏移,腰间的松紧带紧紧贴合在柔韧的腰肢上,一双雪白的腿干干净净。
谢景修长的手指捏着高脚杯,指尖敲在杯壁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像是控制不住般疯狂的跳动起来。
兴奋的连脊背都涌出快意。
江梓衿按亮卧室的灯,低声说:
“好黑啊。”
“你怎么都不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