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趁机钻了进去,他手心湿漉漉的都是汗,喉结上下滚动,将津液吞食。
细小的声音在两人的耳朵里放大了无数倍。
“......”
薄景琛心跳声越来越快,离得近了,能闻到江梓衿身上的味道,很淡的香味,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却比他闻到的任何东西都要吸引人。
江梓衿被咬疼了就发出微弱的哼哼,粉白的脸紧紧皱着,推搡不得,被迫含着*。
薄景琛本来只想着随便亲一下,扰乱鬼新郎的注意力,找出术法破绽。
没想到当自己亲上去、无意识加深吻的时候,才察觉出自己的举止有多荒唐。
他从来都没有主动亲近过任何人,更何况是现在这样,光是嘴对嘴碰着,就像刚开了荤了狼犬一样,急不可耐的吮咬舔舐。
濡湿的水声不加掩饰的将气氛都拱弄得暧昧潮润。
“呼......”
薄景琛又吻了一会儿,在人喘不上气的时候才放松些许。
他眉毛向上微微一扬,略带些挑衅的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康清脸色果然变了。
他沉下脸,嘴角下耷,垂在身下的手指冒着森森鬼气,将枝叶凝冻成冰。
纸人跟疯了似的冲了上来,身后用于防护的罩子也裂开了如同蜘蛛网一般的裂隙。
就是这个时候!
薄景琛松开她,将人往旁边狠狠推了一把,“往那边跑!”
江梓衿浑身发软,被推了一把,踉跄着站稳。
她嘴唇被咬得覆着一层淋漓的水光,又红又肿,杏眼湿漉漉的。
“你......”
近在咫尺就是一张惨白可怖的纸人脸,她心脏一紧,怀里的玉佩烫得几乎都快放不住。
薄景琛长剑一挥,朝着康清提剑刺去——
没时间了。
江梓衿朝着反方向跑,薄景琛给她暂时的拖住了鬼新郎,纸人也如同潮水一般向着他涌过去。
转瞬间就将他的身影淹没。
鬼新郎站在远处,遥遥的朝江梓衿的背影瞥了一眼,他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又沉又冷,阴森的鬼气如浓烟般笼罩在了整座山坡。
【谁也跑不掉。】
“......”
江梓衿沿着小道跑了很久,她还穿着拜堂时鬼新郎给她换上的红头绣花鞋。
这种鞋子并不适合跑步,在她被碎石绊了第三次的时候,脚踝终于叫嚣着疼痛,支撑不住的一弯,让她从草地上往下摔去——
江梓衿向下滚了几圈,在一个小山头停住了。
她眼冒金星,身上都是被地面粗粝石块摩擦的疼痛。
“唔......”
江梓衿眼尾都是疼出的泪水,她躺在地上好几秒才缓过神来。
‘咕噜噜’
溪水边,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正弯着腰在喝水,古铜色的脊背健壮有力,就像一堵墙似的,他双手撑在溪水边,肌肉块块垒起。
江梓衿一怔,就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是人?
他耳尖微动,敏锐的转过头来,眼神如同凶狼一般凌厉。
男人的眼睛是纯粹的灿金色,在月色倒映下闪烁着点点星芒。
“嗬......”
男人张了张口,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叫,他停止了饮水,从溪水边朝她‘爬’了过来,动作间牵动了全身肌肉,古铜色的肌肤在黑夜下也亮得骇人。
是......
狼人?
江梓衿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命脉动弹不得。
狼人朝着她步步逼近,他动了动鼻尖,微张开口,露出两边尖锐的虎牙。
他低下头,伸出猩红的舌尖,一点一点舔在江梓衿受伤破皮的腿上。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