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美眸中一片骇然失色,她完全不敢置信,气极反笑道:“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荒唐无知,你想要以一己之力对付一位武道宗师?对付沉淀三百年的王朝后裔?你这完全就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纯碎是找死!”
“那又如何?”
林义只是从容的回了一句,语气平静,却毫不犹豫,“男人,可以在任何地方低头妥协,但唯独在自己女人面前,不行。”
“因为男人就是她们的天,就是她们的精神支柱,天若塌了,女人的心,也就碎了。”
一股微风,通过窗外吹动林义的发丝飘舞,那张俊朗而刚毅的面庞上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一束阳光打下,为他全身披上一层金黄,如同披着金色战甲的战神,刚毅挺拔,坚韧不倒。
大师姐一时间不由得看的痴了,足足两分钟后,她才嗤笑一声,“怪不得,小师妹会飞蛾扑火一般爱上你,不惜一死,也要保住你。”
“若我早几年遇到你,肯定也会疯狂爱上你,无法自拔。”
“那真是我的荣幸。”
林义轻笑一声,随后有人推开房间,推着一辆餐车走进来。
大煮干丝、清蒸狮子头、松鼠桂鱼、佛手金卷,还有一坛上好的花雕酒。
菜肴精致优雅,带着淮扬菜系独特的滋味和扮相,香气四溢,让人食欲大开。
“听子媚说,大师姐是扬州人,我特意让人准备了几道淮阳名菜,都是钓鱼台国宴大师亲手制作,尝一尝。”
林义贴心的将一盅狮子头递给大师姐,随后又倒了一杯花雕酒,酒香四溢,香味醇厚而绵延,最少陈放十年以上的美酒。
林义沉声补充一句:“吃得饱,好上路。”
大师姐眼眸眯起,意味深长的冷笑一声:“这是最后的晚餐?你还是要我死。”
大师姐心中泛起一抹怒火和憋屈,她和林义掏心掏肺说了这么多,原以为林义会动恻隐之心,就算不放她自由,也会看在情面上软禁她,让她活下去。
谁知道,林义这混蛋真的是铁石心肠,执意要她死。
“我也想做个好人,但大师姐你也说了,好人,通常是没有好报的,所以我也只能做个坦坦荡荡的恶人。”
林义平静的喝完杯中的花雕酒,淡淡说道:“你死了,子媚才会活的轻松一些,你的一对儿女,才会活的舒坦而又平稳一些。”
“林义,你真是个无耻混蛋!”
大师姐咬牙切齿怒骂一句,随后一把抱起整坛花雕酒,大口的灌进自己嘴巴里,酒的辛辣和刺激让她忘却了烦恼,也多了几抹胆色。
随机,她哗啦一声把酒坛子摔得粉碎,凭着一股气儿,走到高层阳台之上。
“林义,别忘记你的承诺,若我那一对儿女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你!”
哗啦——
大师姐厉喝一声,随机猛地跃起,破窗而出!
二十多层的高楼,大师姐身子直直下坠,两行热泪,从她脸颊滑落。
“永别了,这个肮脏的花花世界、、、”
不知是谁的尖叫声骤然响起,紧接着楼下乌泱泱聚集了一大群人,围绕在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旁,目瞪口呆,手足无措、、、
“师姐!!”
对面病房中,苏子媚凄厉的尖叫一声,身着一身病号服,不顾身上的伤口,拼了命的往外冲了过去、、、
林义没有看地上的惨状,只是站起身来,平静的将一束野菊花顺着窗口洒落空中,飘散的花瓣慢悠悠从上空落下,自由、浪漫、无忧无虑、、、
林义微微鞠躬,平静说道:“大师姐,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