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几名元老的保镖眉宇杀气跳跃,暗暗摸上了腰间的朴刀——
角落中的赵冰身姿依旧挺拔,神色如常,只是袖口处,一把断刀逐渐露出两厘米的锋芒,冰冷的眸子如鹰隼般,将全场人动作尽收眼底,一旦有人有一丝一毫危害林义的意思,他将会毫不留情收割掉对方的性命。
苏明月也是俏脸一变,暗叫林义冲动行事。
“只是想要个说法而已。”林义仍旧风轻云淡,毫不退缩畏惧,直视着忠伯以及满屋子的元老,“我既然做了这个管家,那就该给雇主一个交代吧,你们风花雪月四个堂口,平白无故没了几十个亿,这让我怎么交代?”
气氛,压抑了足足两分钟。
“哎——”
最终,忠伯却是长叹一口气,一副诉苦无奈的表情说道,“林先生,您是不知道我们的苦处啊,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啊。”
“哦?忠伯身为四大堂主之一,位高权重,又辈分崇高,难道还有人强迫你?”林义目光玩味起来。
“辈分有个屁用,说白了,还不是看人脸色过日子,这年头,谁拳头硬,谁兄弟多,谁说了算!”忠伯一副受苦人姿态,“我们都是被高虎胁迫的,他是二当家的,苏小姐在时就飞扬跋扈,如今苏小姐走了,更是无法无天,那一天他找上门要我对付林先生,不然就拆了我这把老骨头,老朽,也是迫不得已啊。”
月堂的刀疤男人也是气愤一锤桌子,“平日的报酬,他得九成,兄弟们分一成!他大口吃肉喝酒,我们吃糠喝稀,兄弟们早就不服他了!”
“没错,林先生,我们都是被逼迫的。”
现场一众元老开始叫苦,一副迫不得已,很是无力的样子。
“谁让他二当家势力最大,兄弟最多,最受苏小姐器重,就算我们四个加起来,那也不足人家一根大.腿粗啊。”芸姐破是郁闷感慨的说道,这话虽然有夸张成分,但也可以看出,这个二当家高虎已经到了权倾朝野,势力滔天的地步了。
林义望着苦叫连连的一众元老们,玩味笑道:“这么说来,倒是我错怪你们了?我是不是应该再拨给你们几个亿,让你们养家糊口?”
在现场一阵沉默时候,满头白发的忠伯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来,“林先生,其实你想要稳定军心,拿回属于帮内的利益,不难,只需做一件事。”
“哦?什么事?”
“扳倒高虎!”忠伯语气激动,挺直腰板,变得慷慨激昂起来,眼中却是一片玩味,“只要你林先生扳倒高虎,我们这帮老骨头全都无条件支持你,支持你的所有行动!”
“对,扳倒高虎,我们都听你的!”
底下元老们,一片山呼海啸,气势汹汹。
这让苏明月俏脸一变,咬牙切齿,暗骂一声:老狐狸!
摆明了,这是要坐山观虎斗,让林义和高虎斗个两败俱伤,无论哪一方获胜,他们这些弱势群体总有翻身的机会。
原本以为这帮人只是高虎的走狗手下,看来自己是小看了他们啊。
这年头,出来混得,谁不是满肚子的心眼儿?
正当苏明月对林义疯狂使眼色,示意有诈时候,林义却爽朗一笑,摇头叹息道:“要是昨天提,没准我还真答应你们,可惜,现在晚了。”
在忠伯一众人目光诧异失望时候,林义话锋一转,凌厉而狂妄,“高虎在我眼里,早已是个死人!”
砰——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
正这时,一声粗狂畅快的厉笑声响起,随着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伴随着深秋的寒流袭来,十几个气势彪悍的汉子簇拥着一个白西装男人涌进房间。
男人身材壮硕如同一头牛,一身腱子肉把西装撑的鼓鼓囊囊,满身的嚣张凶悍,他搂着一位时髦靓丽的年轻女人,风风火火的闯进包厢,不及一个小弟躲开,被他一巴掌抽飞在地,随后他狠狠的一脚踩在那人的脑袋上,眼神如刀子般,一一扫过现场众人:
“我倒要看看,谁他.妈能杀得了老子?!”
嚣张的一塌糊涂。
现场,苏明月和忠伯等人齐齐面色聚变——
正主儿,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