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田夏美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踏入面前的一座宏伟而充满恐怖风格的教堂……
雏田夏美双脚站在了教堂中央,只见这里每一根柱子每一处拱券每一块穹顶都镶嵌着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头骨,它们大部分都偏苍白色,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用空洞的眼睛注视着外来者。
“我这是来到了什么地方啊……”
被它们注视着,雏田夏美只感觉到浓浓的不安感,但此刻退出去也不妥当,毕竟外面还有一群奇奇怪怪,西装革履,人模人样,充满恶意的动物。
于是她只得硬着头皮忽视了镶嵌每一根柱子每一处拱券每一块穹顶各式各样的头骨那空洞,惊悚的目光,看向了教堂的最前方……
那里耸立着一个上百米高的十字架。
十字架上缠绕着一条灰白色的巨龙雕像。
和普通教堂不同,这里没有一排排供信徒祈祷的座位,也没有摆放烛台的地方,只是在巨龙雕像前,安放了一张不大的长桌,长桌两侧各有五张座椅,上首和最下都空着。
“这是某个组织进行聚会的场所吗?”
救赎蔷薇?……
还是说其他的什么组织?……
刚才是什么声音让我进来的,这样的念头刚刚闪过,雏田夏美就注意到,在缠绕着巨龙雕像的下方,背对着自己,站着一位极其安静的祈祷者。
也许是因为她的目光在一开始被巨大的,缠绕着巨龙的十字架所吸引,以至于她刚刚忽略了这祈祷者的存在。
此时,这祈祷者穿着银色的全身盔甲,安静地站在十字架之下,仿佛在凝神祈祷……
“是您?”
雏田夏美疑惑地说道。
是曾经和那个邪神战斗的那位?
穿着银甲的人转过身来……
那隐藏在面甲之下的目光锐利而充满淡漠,雏田夏美被他盯着,只感觉自己正在被一头巨龙所审视……
“感谢阁下救了我……”
也不知道这位拉她进来,把她从八束墓园那个恐怖的家伙手下救下是为了什么。
雏田夏美一边思考着,一边低下身子鞠躬。
“也许你被那位所赐予力量,也许只是一个巧合……”
“是那位大人吗……”
雏田夏美愣了一愣,想起了那位梦中的存在。
“所以说,您是救赎蔷薇的成员吗?”
“我可以加入您的组织吗?”
雏田夏美低下了头,显得很是虔诚。
“呵呵……”
“你太弱了……”
穿着银甲的人,声音清冷,带着一疏远感,但没有答应雏田夏美的请求,也没有拒绝……
“可是……”雏田夏美想要辩解,毕竟她又没有变强的方法……
“被神灵直接赐予力量的家伙,我们往往称他为神眷者……”
“去证明你自己吧……”
“颂念我的名,时机合适时,我将赐予你力量……”
尤里斯安看了一眼雏田夏美,然后安静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墓园里因为仪式,从冥界神降的家伙,只能说有着序列二的位格,序列三四的战力,并且由于仪式的不完整,甚至还因为无法长时间维系自己的存在,在某种。
伴话音落下,雏田夏美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排斥感。
这股排斥感来自这所巨大的尸骨教堂,来自这片大地的每一个生灵。
雏田夏美不由自主飘了起来,飞了出去。
这个过程中,她看见穿着银甲的男人又转身面对最前方,虔诚地向那巨大的十字架祈祷。
同时,一道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北境之龙,造物主的眷属,人类的守望者,神秘的守护者,伟大的尤里斯斯。”
这是……
雏田夏美还未多做思考,就感觉自己正身处在一片宁静的墓园外面……
而此时,那个从墓园的仪式之中降临的恐怖存在似乎早已离开。
“所以,那个穿着银甲,的意思是,让我去直面从墓园里降临的存在……”
雏田夏美感受到远方那股暴虐,仿佛死神降临了一般的气息……
“我只是序列七啊……”
雏田夏美犹豫道。
但最终,她咬了咬牙,还是转身准备面对那家伙。
“送死就送死吧,没有他们赠予的非凡能力,我早就死了!”
忽然间,她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猛然回头,只见,一寸寸的银色甲片凭空出现。
那是一副全身盔甲。
胸前染着血迹的一副盔甲。
“这是?”
……
夜幕之下。
一片漆黑的天空中,一架直升机,正在墓园之上停滞盘旋。
说是墓园之上,其实飞行已经很高了。
为了避免直接遭受非凡的攻击,他们飞行的高度足足有一两千米。
当然,再高是不可能了,早在上个世纪,桑国高度2500-7000米不等的领空被割让给了米国,被称为横田空域。
无论是民航,自卫队等等的什么活动,在未经米军允许的话情况下,他们都是不能进入的。
当然,只要是关于非凡的事情,向米方申请还是挺容易的。
米方面对非凡可是比他们还要急迫。
甚至为了避免遭遇非凡的攻击,直升机到达八束陵园的上空把灯光都关了,直接悬停在了上空,借助摄像工具进行观察。
下方一片漆黑,除非借助仪器,否则基本上什么都看不清。
“洋子小姐,请不要把头从直升机之上探出去,很危险的!”
一名警员很是无奈地对身旁的女记者说道,语气有点不满。
“抱歉抱歉,我只是好奇,毕竟我可从来没有亲眼看到过非凡。”
杉浦美由吐了吐舌头。
嘴上说着“抱歉”,心里其实并不在意。
对于多数她很熟练地掌控不让别人生气的出格程度,并且能灵活运用她的美貌,看在这份上,绝大多数男性都不会真正生气。
“还没到能进行拍摄和观察的地点么?”
她好奇地问道。
直升机上的警员,以及驾驶员,都有些头疼。
桑国媒体的没节操程度,可真是异常过分,基本没什么下限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