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
一段时间不?见,再见到梦鸠,太宰治的眼?神?并无波动?,偶然瞥过来的一道视线也是写满了陌生。
梦鸠想?:不?愧是太宰,居然连他都觉得自己和辉夜姬是初次见面!情绪把?控的如此到位,简直是太可怕了!
短短一错间的目光交汇也让人看不?出半点儿熟稔的痕迹,太宰治在港口mafia首领位置上的那些年将?情绪收敛的越发可怕。
可惜除梦鸠以外这些为辉夜姬而来的人,并不?清楚这清冷高?傲的外表下究竟藏着怎样巨大的黑暗。
众人从辉夜姬出现起就开始尽量展现着风度,唯二两个对此毫不?在意的就是那个曾差点儿被剥皮的女?人。
这种场合出现一个颇有来历的女?人本是极为荒诞的一桩事,然而不?光是所有人都对此视而不?见,就连作为东道主的辉夜姬也不?觉有异。
她就这样大大方方的搂住另外一个女?人卿卿我我,时不?时用那双看得人心凉的眼?神?似笑?非笑?的掠过众人,在看到梦鸠时顿上一顿,神?色陡然间微妙了些许,仿佛在疑惑这个人是来干什么的?
如此表现,梦鸠迟钝一些可能就发现不?了。
但他迟钝吗?
混在那些个人精身边这么多年,他若是还迟钝,他就算是大妖怪可能也早就成骨头渣子了!
这时辉夜姬身旁的侍女?开口,请他们自我介绍。
梦鸠精神?一震,终于到了必不?可少?的环节了吗?
那名地位低下的小?姓首先放低姿态说道:“鄙人五右卫佐佐刀,请诸位多多指教。”
“嗤,这种地方有什么好指教的?”梦鸠旁边的川雄龙之介不?以为然的道了句,然后在众人看来时,随口报出自己的名讳。
“哦,居然是紫阳号的主人?”
老人明显是在座之中见识最为广博的那个,就凭他通过这个名字一口道出川雄龙之介的真实来历就不?由?不?让人去多想?。
“在下小?川刀自。”
梦鸠见他惊讶完就说出自己的名字,目光落向下一个张口的人。
“谁不?知道‘紫阳花’的主人钟情辉夜姬,每次宴会必到场,只不?过一次都没有拿到门票……呵,有这个待遇的在今日之前也不?光是他,我们不?都是这样吗?说来——”
刀疤脸的女?人目光一转,笑?看梦鸠:“我们还是托了这位少?爷的福,诶呀,你的那个故事连我都听呆了,虽然好些地方没有听懂。”
梦鸠平静的笑?了笑?,对她探究的目光视若无睹,姿态并不?在场的几位大人物底下,从容说道:“青瑛,并非什么少?爷。”
“嗤,连姓氏都没有吗?”
一开始的那个骷髅头的男人看样子并不?是连喘气都费力的样子,他自然而然的嘲讽,也不?理自己那副尊容出门在外会吓到多少?人。
阴郁冷漠的视线黏滑湿漉的滑过众人,带来一定程度上的不?适。
“德川代仁,堂堂霸主的血脉可不?是一些平民百姓就能攀上的人物。说到底,辉夜姬大人您是怎样想?的?似我等这般高?贵的人物岂能和卑贱的小?姓,贫民,女?人共处一室!这一定是有哪里搞错了吧?呐……辉夜姬大人!”
自称德川代仁的骷髅头开口之后,就开始一窝蜂的朝周围散发他那并不?存在的高?贵气息,最后还将?矛头直指这次宴会的主人辉夜姬。
如此不?驯和桀骜,非常的没有眼?力见呢。
头顶多出一个平民标签的梦鸠刚端起酒杯这样想?道,就听见侍女?的传话。
侍女?温温柔柔的道:“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哼!”德川代仁冷嘲热讽:“不?愧是不?知哪里来的女?人,一点儿尊贵的血统都没有,才会干出这等滑天下之大稽的蠢事。而且不?论怎么说,美丽的女?人就该配高?贵的人,除此以外根本不?该被其他男人看见面容才对,搞那么多宣头,结果?不?还是一样要?出面?与其多此一举,弄这么多麻烦,不?如一开始就温顺的等男人征服!”
众人就这么默默的看着这位德川大人越说越过分。
“叮——”
梦鸠诧异的看向川雄龙之介,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他弄出声音来。
别看这位紫阳花的主人一副神?秘主义的样子,但言行举止无不?是名门望族才能培养出的大户公子。
喝酒的时候酒碟放下时发出声音,那在他的教养中绝对是极为失礼的事情。
所以梦鸠觉得这位可能要?“开炮”了。
果?不?其然,川雄龙之介漫不?经?心的随口一句。
“不?遵守规矩就滚。”
全场一静。
梦鸠内心哇哦,没想?到自家这位金主一开口就这么劲爆。
“什么!”德川代仁气得瞪大眼?睛,当场起身就想?拔刀捍卫名誉。
辉夜姬的人决不?能看着他们动?手,连忙出声安抚。
“两位大人请息怒!”
德川代仁冷笑?:“你侮辱了我的尊严,我要?知道你的名字!”手掌死死压在刀柄上,这个动?作一看就充满了恶意。
川雄龙之介却不?以为意,随口说道:“德川代仁,你的母亲还好吗?”
德川代仁视线微变,趾高?气昂如他也似乎被这一句话捏住了七寸。
“你……”
“德川家的人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子。”
德川代仁的冷汗当场流了下来,静了静,他默不?吭声的坐了回去,这次没再发出任何尖酸刻薄的声音。
川雄龙之介自始至终连一道眼?神?都没给过他,但是有眼?力见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德川代仁已经?被他驯服了。
梦鸠暗道一声漂亮,然后……没有了闹事的,众人不?由?的回到自我介绍的安排上。
女?人笑?了笑?,大大方方的报出名号。“风井早之。”说完她看向存在感一直很低下的最后一个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