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想了想,“明日一早,让家中的下人去官舍那边,就说姑娘我请了他们来吃早食。”
桃花只道“是。”
姑娘肯定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到底还是耐不过桃花,喝了那碗黑乎乎的药,反正她的消食丸药效还在。
不远处的一个宅子里,看着踏着月光回来的男人,凌初忍不住调笑。
“好惨一男的,连留宿都没有。”
周允琛无视之,准备回屋洗漱。
凌初拦下他,把他按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
任白衣递了一碗乌漆麻黑的汤给他,“解酒汤。”
周允琛看着那汤沉默了,“我今日并没有多喝。”
也就四五杯吧,和林冉一比……
“说真的,你这夫人,当真是令我等大开眼界啊。”凌初在周允琛边上坐下。
大冬日里,羽扇轻摇,也不知道他冷不冷。
周允琛不语。
凌初异常八卦,“你和你这夫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夫妻不像夫妻,仇人不似仇人。”
周允琛仍旧不语。
任白衣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你对小林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你们觉得,我是什么想法?”男人那双如幽潭般的眸子,罕见的浮现了一丝迷茫。
任白衣和凌初对视一眼,眼中浮现出笑意。
阿琛这个样子,倒还是第一次见。
当初与他们说要成亲时的冷静呢……啧啧啧………
凌初忍不住想吹口哨。
他也这么做了。
周允琛有些混沌的神情清明,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清冷,起身离开。
凌初趴在桌子上,用力拍着桌子,大笑开来,“你看见他那死样子没?他不会还没看清自己吧?那他做的那些是为了什么?”
越说越想笑,任白衣脸上也难得有了笑意。
翌日,林冉起了个大早。
两朵花担忧的宿醉后的后遗症完全没有发生在林冉身上。
皆松了口气。
倒是林义杵着个脑袋,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林冉冷眼看着,“爹,难受不?”
林义点头。
“以后少喝点酒吧,酒大伤身。”
林义看着林冉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她比他喝得还多呢。
林冉故作高深,“因为我是千杯不醉!”
林义:“……!”
说话间,林冉请来吃早食的各官员上门了。
林冉热情地接待了他们,然后在偏厅吃了个丰盛的早食。
林冉从来没有食不言的习惯,并且也是赶时间,“我有事要交代,你们吃着,听我说就行。”
“今日去与贺大人交接,我想各位心里应该很清楚,不会太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