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很努力的在证明自己,让自己闪闪发光。
他以为,他可以用这些成就,换得父母对他情感上的尊重,可事实总是残忍。
他18岁那年,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22岁那年,他得到了她,他想向全世界宣告,他要和她长相厮守,可因为家世身份的悬殊,他不得不放手。
而结果同样不尽人意,女孩儿死了,是被很多人逼死的,包括姜生的父母。
女孩离世时,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骨肉,这是他后来才知晓的。
一尸两命,成了他一生的愧疚。
他不婚不育的念想,就是从那时扎根在心底,一晃11年过去了,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也是从那时起,姜生仿若变了一个人,没有情感,却永远带着一副和善的面具。他沉稳温柔,活得仿若一具躯壳,且是被设定好身份的躯壳。
他也曾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让他放下内心的框架和束缚,人总要往前走往前看,可枷锁戴久了,就好像长在了身上,和血肉融为一体,怎么都挣脱不掉。
慢慢地他认了命,认命这就是老天爷给他的设定,就像童年游戏里的人物,游戏开局,便被注定了结局。
没有感情,却不冷血,但也表达不出多余的喜怒哀乐,他的人生如似一本书,看似精彩,内核乏味。
姜恒在一旁故意轻咳了两声,他想提醒母亲凌红,别再哪壶不开提哪壶,强迫大哥生子,和要了大哥的命无异。
姜生没有生气,他也很少生气,只是淡淡一笑,把没抽完的烟掐灭,扔进烟灰缸。
这个举动已经在向凌红明示,这个话题可以终止了。
姜宝儿调整好情绪,在一旁小心翼翼,“哥,你会帮我吗?我承认我之前犯了很多错,但我舍不得向阳。”
姜生默默微笑,站起了身,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姜宝儿的问题,“我先上楼冲个澡,一切等我见了向阳这个人以后再议。”
姜生转身上了楼,而刚走没有一分钟,姜宝儿的手机便来了电话。
电话是常青打来的。
姜宝儿接起电话,常青哭腔不断,这次他疯狂道歉,说自己再也不敢,说自己得到了惩罚,妻离子散。
姜恒一把夺走姜宝儿的手机,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