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照顾照顾,便照顾到了床上去,朱晋犯迷糊,袁依菲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两个糊涂蛋撞到了一起,便有了眼下这一幕。
钱虹气得发疯,家里正闹着朱德发被挟持的大事,朱晋竟然还有心思往家里带女人。这是朱晋第一次做出这般不得体的事儿,简直是往钱虹的枪口上撞。
朱梦甚至来不及阻拦,钱虹便冲进了屋子里,扬手掀开被子,一对还在睡梦中的男女,就此惊醒,而后是嗓音一高一低的惊吓嘶喊。
朱晋宿醉脑袋生疼,他全然不知眼下发生了什么,只顾着乱抓被子,遮掩自己。
袁依菲扯过枕巾,一脸惊恐,她倒不像没睡醒的模样,反而精气神儿十足,脸上的妆也没有花太多,似是,就等着被抓包的一刻。
卧室里的尴尬一幕,钱虹上手扯过朱晋的耳朵,死命往地上拖。
朱晋一边喊疼,一边被钱虹拖出了房间,吱哇乱叫,场面称奇。
卧房里,朱梦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宽大的男士半袖,扔到袁依菲的身上,冷静开口,“你是谁啊?谁让你来我家的?”
朱梦没好气,虽然她年轻那会儿,也是个“投怀送抱”的主儿,可现在她正经上位了,倒是瞧不上这些个不要脸的年轻姑娘了。
袁依菲声音发软,认错态度极好,“对不起啊……我是朱晋的同事,昨晚我们在庆功会喝多了,朱晋他状态不好,我们想着给他送回家,可这家里没人,他又不能没人照顾,我就留下了。”
袁依菲低着头,“本来是照顾他睡下我就走的,可是朱晋他……”
说着说着,袁依菲嗓音沙哑,委屈巴巴,话里话外传达着一个意思:她好心办事儿,却被朱晋占了便宜。
朱梦没有即刻给袁依菲下定义,在没有摸清楚这姑娘的底牌前,她不会轻举妄动。
想着刚刚在大厅地板上看到的女士包包,和那双细高跟,都不是便宜货。若这袁依菲是个有家底的富二代,她便不会多说什么,年轻人嘛,误打误撞的睡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如若,这袁依菲是个没什么家世背景的姑娘,她朱梦绝不能轻饶。
朱梦是过来人,她可太明白那些想靠着男人上位的姑娘了,她知道那些姑娘的小算盘,全都是一个目的,为了过好日子,为了钱。
朱梦一直觉得,二十出头的男人,都是一根筋,都不怎么聪明;可同年龄段的女人,个个都是人精。那些没什么能耐的女人,就盼着在30岁前找个好老公,依仗婆家,达成阶级跨层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