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小柔的身影消失在院落中，向阳轻捶自己憋闷的胸口，转身走到家门口，开启家门的一刻，向柏凯已经坐进餐厅里等待开课。

向阳快速整理自己的情绪，他走到向柏凯的身边，说道，“哥，老师临时有事不能授课了，我们需要让母亲更换家教老师。”

这时，家佣不解开口，“可是刚刚……”

向阳即刻冲着家佣使眼色，家佣识相闭嘴，离开了餐厅。

向阳坐到向柏凯的身边，转移话题，“我们自学怎么样？我来读课本，你来分析讲解。”

只是，向柏凯的面色一直沉重默然。

向柏凯微微侧头冲着向阳的方向，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心里闷闷的，就在你把我推出房间的那一刻开始，我感觉很难受很压抑，很想哭。”

向阳伸手握住向柏凯的手臂，“你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现在给妈打电话，送你去医院？”

向柏凯摇着头，“不是，那种难过的情绪很突然，就好像什么熟悉的人从我身边离开了，怎么都抓不住。”

向阳默声，他大概听懂了向柏凯的感受，即便看不见，可用心还是能感知到在意的人存在。

向柏凯难捱的笑了笑，“我刚刚又在想她，很想很想她……”

向阳强撑道，“你想和她见面吗？如果你想，我可以……”

向柏凯摇头，“不见，留个念想吧，这样我也有动力去接受康复治疗，我要健健康康的出现在她面前。”

向阳紧紧抓着向柏凯的手腕，“嗯，那一天很快就能到来。”

柳小柔回到蛋糕店，明明没做什么，却是一身疲惫。

曹美玉持着手机在店里打电话打的不亦乐乎，几分钟后，她挂了电话走到柳小柔身边，疑惑道，“你不是去补课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被炒鱿鱼了？我就说你长得太小了，人家一眼就看穿了。”

柳小柔仰头看向曹美玉，“妈，脑瘤导致的失明，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曹美玉皱皱眉头，“失明还有恢复的？以前在乡下那会儿，失明的可多了，邻居家小孩被鞭炮炸瞎眼的，还有车祸导致的，但没听说他们有恢复的。”

柳小柔摇着头，“不是，是视觉神经的问题。”

柳小柔琢磨着应该怎么措词，可想半天以后，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同曹美玉说话就是对牛弹琴。

最近一阵子，曹美玉每天都要煲电话粥，听着言语间的交谈，曹美玉应该是有了新的相好。

柳小柔并不抵触曹美玉找男人，只是她担忧曹美玉看男人的眼光。

曹美玉美滋滋的对着手机发消息，柳小柔白她一眼提醒道，“妈，我不阻止你谈恋爱，但是你找男人的眼光能靠谱点吗？”

曹美玉拍着胸脯保证，“妈这次和你保证，绝对是个老实人！妈这些年阅男人无数，那男人脱光了往妈面前一摆，妈就能看出他们是什么货色！”

柳小柔很抽象的幻想着，无数男人脱光了往曹美玉的面前排排站，柳小柔越想越歪，她猛地摇头，浑身寒颤，“好怪啊……”

曹美玉笑呵呵，“放心吧，妈长记性了！”

柳小柔对曹美玉是不抱希望的，如果是老实人还好，只要别是之前的邢浩强，怎么都行。

柳小柔总是会拿曹美玉和李娟做对比，同是女人，同是和柳华志相爱过的女人，可曹美玉就过得一团糟，李娟却把柳华志驯服的言听计从。

具体差在哪，当真一句半句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