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前，我在路过猩红酒吧这条街的时候曾听到过脚步声，似乎还有人的低语，那一位难道就是零？”曹浮生问道。

“没错，当时我们都在，不过零比较忌惮你身边的那条狗，说起这件事我倒想起来了，那是我们第一次在零的脸上看到忌惮的神色，他似乎很在意，当时没有选择对你出手，狗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制衡轻松解答，从诞生之日就跟随在零的身边，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曹浮生又接着问道：“这么说来，一直居于幕后操控尸种的就是零了？他的能耐确实大了些，居然能掌控百万级别的尸潮。”

“不，你错了，他所能掌控的是所有尸种，之前我已经说过了，他将自己列为传说级生物并非过过嘴瘾，而是他真的尸种里面绝对的王者，除了像我们这种四级尸种可以免疫思想控制，其他尸种都是工具而已，可最近我听说又出了一位奇怪的同类，级别应该还没我们高，让零吃瘪了两次。”制衡裸露在外的双眼看向霍冰然，对于这位小姑娘，他是再熟悉不过了。

当初对她施暴的就是管家，而挖人家眼珠子的则是残暴，拿走眼珠的则是零。

啧啧啧，现在看起来，这个女孩子既然和他们是一路的，那刚好得和零以及其余二尸有大仇啊。

若不是狂猎带回来消息，说跟踪的那辆车上有一位体内能量强大到让他恐惧的男人，他也不会动了歪心思。

探查一个人的气息，这是属于狂猎的能力之一，也只有他才拥有。

不过他并不知道，白清楚现在真的就只是个普通人，空有强大的实力却根本无法发挥。

“我还有一个问题，她，你们认得吧？”曹浮生将手搭在霍冰然的肩膀上，语气森然可怖。

从见到这二位开始，霍冰然的表情就有了明显的变化，身上的气息也开始不安的浮动起来。

这一切都没逃过曹浮生的眼睛，毕竟霍冰然的失而复得，让他很是重视，不得不多把注意力和关心呵护放在她身上。

霍冰然神色一滞，略微有些惊慌，强制平复心境后，率先开口说：“我见过他们两个……”

“不过欺辱她的并不是我们，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我与狂猎和诸位绝对不是敌人，虽然我们也干过不少对人类来说很不堪的事情，但绝对没有对你们的朋友下手过，我可以这般告诉你，折磨小姑娘的是管家那只护院呆头鹅，抠眼珠的则是残暴那个莽夫，指使他们的自然就是我们亲爱的零大人了，这一切和我二人没有关系。”制衡语态笃定，看上去不似作伪。

曹浮生看了看霍冰然，后者轻轻点了点头。

“其实这件事，没那么坏，一个眼睛罢了，等回到天柱我给她装一个更好的，保证比原装的还好用，不过这个仇咱们是得报的，师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但我希望你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没有足够的实力与零硬碰硬。”白清楚喝了一口茶水，说话带着深意。

这就是在明摆着告诉制衡与狂猎，合作可以，但不是现在。

从刚才的谈话几乎可以判断出来，制衡与狂猎想要逃离零的掌控，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将零消灭。

否则以他们的能耐哪里能逃得掉？

曹浮生轻轻颔首，之前霍冰然也说过同样的话，如果可以的话暂时不要和零接触。

不过现在了解到几位四级尸种后，他又有了新的疑惑，之前与二阶魇怪打斗时，是谁帮助了自己？

难道就是眼前的两位尸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