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彻心扉，曹浮生感觉此刻的自己已经无法呼吸。

只能愣愣的看着前方发呆。

沈动等人的声音他都听在耳中，可却没了说任何一句话的力气。

“小冰……没了……！？”沈动不可置信捏住了曹浮生的衣领子。

“曹哥！我那么相信你！你能照顾好小冰的！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说没就没了！为什么！你告诉我！”沈动无所顾忌的咆哮着。

或许和剩余的几个人一样，沈动也失去了一切，他把霍冰然当成了继续前行的希望。

虽然霍冰然注定不会接受他，可只要有她的存在，就给了沈动继续生存下去的动力。

高翼一把打掉沈动的手，“这位兄弟，希望你对曹队长温和一点，谁心中的痛都不少，谁都没有质问谁的权力。”

韩舒清扶起曹浮生的脸颊温柔道：“你不能就这么放弃，我相信霍小姐没能出来肯定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既然如此选择就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这一次我们都失去了太多，都失去了重要的亲人。”

说着说着韩舒清竟是先流下了眼泪，她随意的抹了抹轻轻抽泣。

“走，此地不宜久留，爆炸声肯定会引来更加恐怖的东西和尸群。”曹浮生深深吸了一口气，音色都在微微颤抖。

“曹哥，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沈动一脸颓色的说道。

曹浮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良久却不知该说什么。

“曹哥，之前一直没机会问，小冰的头发和眼睛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之前去化工厂经历了一点意外，她被某种不知名的化学物质给侵蚀了，然后就变成了那样。”曹浮生朝沈动解释着。

“那种化学物质是不是可以对人起到增幅的作用！”

“嗯。”

“怪不得我感觉小冰的气势都不太一样了，那要是这样说的话，她是不是有可能还活着！”沈动眸子没有聚焦，完全看不出来他是在对谁说话。

曹浮生不忍心打断沈动的幻想，没人可以在那种剧烈的爆炸下存活，就算当时没炸死，这坍塌的洞穴也足以将其永远埋在地底下。

虽然曹浮生比任何人都想让霍冰然死而复生，可这根本没有任何依据。

“呵呵……我知道是我妄想了，咱们快离开吧……”沈动苦涩的笑了笑，径直上了其中一辆车。

曹浮生死死按住自己的胸口，双眸中闪烁着湿润的泪光，他驻足在昔日的聚集区大门处良久。

冷风吹过他的脸庞，最终换来一声悠远的叹息，有悔恨有无奈有悲伤。

……

空荡的三居室房间里，曹浮生独自一人仰靠在舒软的沙发上。

时针刚刚指向晚间十点钟，月夜降临了。

他甚至能隔着老远听到下面不断咆哮嘶吼的声音。

为了避免暴露，这个两百多平的复式房间所有的窗户和透光的地方全被封的死死的。

屋里只有几根蜡烛点燃着，也仅仅是为了方便他们上厕所，免得把脑袋伸马桶里去。

距离孤地聚集区覆灭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一个多月四人东奔西走，从未停下来。

去最近的XY市和ZM市。

可前者物资匮乏，几乎找不到能用能吃的，后者根本无法深入。

ZM市的中心地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旦接近小夜就不安的一直咬曹浮生的衣服，竭力阻止进入其中。

对于危险的直觉曹浮生很相信自己，同样更相信小夜，既然那里如此诡异，索性不待了。

直到一个星期前，几人走到了这座小县城，它是下辖于ZZ市的，也是曹浮生距离ZZ市最近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