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年许时间,赵曌领着近五十万大军,和江年的剑道分身在中州锋镝鏖战。
战况倒是胶着,死了不少的人。
最终的,战局还是逐渐的偏向了赵曌这边,江年剑道分身兵败锋镝,退至常州阜城。
中间,新培养出来的那名通神境的黑玄卫也战死锋镝,有些可惜。
不过,到这一步,赵曌也没能讨到什么好去,整个中州青墟,锋镝,一片,被打的一片狼藉,一去十数里,不见人烟与鸡鸣。
收回来一个破败烂摊子,再面对有浠水天险阻隔的常州阜城,赵曌一时也没了进取之力。
而另一边,江年却依旧在青州打的已经亲自披甲上阵了的三皇子节节败退,不断攻城略地,扩大疆域。
此消彼长,冲销之间,中州兵败,却并没有让江年的力量削弱多少。
也几乎没有多少犹豫,赵曌便向着兖州发动了兵势,他不可能坐看着江年在这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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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亲自披甲上阵,在青州被打的节节败退的三皇子,面对赵曌进驻兖州的兵锋,近乎没有什么抵抗能力。
只半年功夫,原本还据有五州之地的三皇子,几场垂死挣扎一般的大战之后,便困守幽州,直接等死了。
倒是在青州和兖州边境,江年和赵曌又再次掐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赵曌却没能占到什么便宜了,他这边虽然占据中州富庶之地,但却也是越打,越是疲惫,无力,而江年这边,常换常新之下,接连的征战,兵锋却是不减,
几场大战,直接的将赵曌打的有些狼狈,放弃进取,转为困守之势,而江年这边,接连掠取了两州之地,从常州和京西之地抽取的兵户也有些跟不上了,这才是在吃下兖州两郡之后,暂缓攻势,转而继续积攒力量。
也是到这一步,天下大势,再次变得明晰了许多。
幽州的三皇子,到今年,已经年近五十,也算是戎马一生,但最终走到这一步,终于的自暴自弃,进到了和当初张养浩一般的境地之中,将自己锁在行宫之中,日夜和嫔妃饮酒作乐,不管事了。
而面对江年的带来的压力,刚三十出头的赵曌却依旧心气勃发,励精图治,厉兵秣马,一边掠取蓟州,一边派遣使者,进到幽州,劝降其叔父,自号薪王的三皇子。
三皇子将自己关在行宫里面,自是完全不加回应,不过他下面的那些人,却都非常热切的接待了赵曌派来的使者。
如果说是年前,他们这里还有一些挣扎的资本,但现在局势清楚无疑了,天下大势,就是在赵曌和江年这两个禽兽之间决出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在其中选一个。
而这几年来,赵曌不断的雇佣文人,拉拢权贵,洗白自己,也刻意的模糊掉他所立后位的身份,虽然明眼人一看就心底膈应的不行,但多少的也给自己拉拢了一块遮羞布。
反观另一边,已经不是尝到甜头,而是借此大发横财了的江年,在推行土改的进程之中,越走越远,越走越是凶悍,激进,暴虐,已然的,完全就是禽兽之属了。
而也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要他们选一个,几乎都不用多犹豫,他们便已经有了决定。
三皇子不管事,下面的一群人帮着就做出来了决定。
虽然因为一些投降之后的待遇问题,暂时还有些扯皮,但基本上,幽州投向赵曌,也只是等三皇子点个头事情,甚至,三皇子不用点头,等一些待遇问题商量好,赵曌领兵过来,直接的,就能一路近乎畅通无阻的逼近到三皇子行宫跟前来。
而也是在这种境况之中,时间,悄然的,便是年许过去。
年许时间,赵曌吃掉了蓟州,随即的,便马不停蹄的兵进幽州,然后将依旧锁在行宫之中的三皇子,被动着投降了。
不过,也是在赵曌兵进幽州之时,江年这边也动了,也跟着兵进幽州。
而他这边,虽然遭受到了一些阻击,但也没花费多少力气,便是占取到了在战略位置上,颇为关键的两个郡,用作桥头堡,和率兵前来的赵曌,又打了两场。
两场下来,互有胜负,但因为都还没动真格,只算是稍作试探,对局势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稍后,双方不断的陈兵进来。
对峙着,很清楚的,双方都知道,这一次,幽州之战便是很大程度上能够决定,这天下大势归属何方的最终决战所在了。
民心如草,如果江年兵败幽州,那么下一步,很可能就会丢掉沧州,然后退守京西,困守了。
而赵曌这边,要是兵败幽州,那么很大概率,便只能退守并州,做困兽之斗了。
境况如此,而江年这边沧,青二州刚下,根基不稳,抽调不出太多力量,他的状态还没有达至顶峰,所以对这时候的江年来说,并不是最好的决战之刻。
而赵曌那边,也是刚吃下兖州,蓟州,大半幽州,乃至中州也是刚下,加上连年征战,府库空虚,也急需休养生息。
但稍有不同,赵曌这边因为社会制度框架决定了其对社会财富的增长,攫取,利用效率不如江年这边,修养生息他这边固然能够恢复一些力量,但和江年这边的力量差距却只会越来越大。
这点,赵曌和江年交战多年,虽然并不知明细,但也很多少的察觉到了一些,甚至,他在自己的治下,也尝试过推行一些类似的改革,但最终因为阻力太大,没能够进行下去。
同时,他基于原先的社会框架之下的政治制度架构,到这时,虽然潜力不如江年,但即时能够汇聚起来的力量,却是要比江年这边要更多一些。
也是基于这点,赵曌此刻却是并不希望休养生息,而是打算趁着势头正好,要一举击溃江年,然后顺势将整个天下纳入囊中。战争几乎毫无迟滞的在不断的试探性攻击,层层加码之中,演变成了极为惨烈的战争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