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顾非衣意料的是,男人接下来这杯酒,是给他自己倒的。
酒水被咽下去的声音,低沉有力,她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喝酒的动静。
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竟莫名让人安心。
顾非衣忽然有点疑惑了起来,这样一个男人,不仅身材高大,还浑身力量。
甚至,刚才一不下心触碰到他胸膛的时候,也发现他身上肌肉纠结。
这么壮实有力的男人,怎么会需要一个女人,来治疗自己那什么“异性障碍症”?
在她看来,这男人一点都不缺乏男人味,怎么看都不像是……功能不齐全的。
可如果说,他只是想换了方式玩女人,那么一个花了百万还不能被“碰”的女人,是不是太不值得?
她真的想不明白。
忽然,男人将杯子放下,又将她抱了起来。
这次将她放下的,是床。
床褥不算柔软,硬硬的,和男人给她的感觉一样。
刚硬,冷寂,铁汉一般!
“我……皇甫医生说过,我……我不……做那种事。”
她双手揪住他的衣襟,虽然他还什么都没做,但,话还是先说清楚得好。
万一他忽然兽性大发,她怎么办?
战九枭垂眸看着她醉红的小脸,这张脸上,现在写满了对未知的不安。
居然还有这么一条,皇甫夜似乎并没有跟他说过。
不过,不做?
他如果想要,什么时候轮得到她说做不做?
他大掌落下,忽然将她的身体推了过去,背对着自己。
熟悉的凉气从背后传来,顾非衣咬着唇,紧紧揪住床单。
他又将她的睡裙拉起来了。
和上次一样,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长指在她后腰上慢慢滑过。
战九枭盯着她洁白无瑕的后腰,目光深沉。
如果这里多一个蝴蝶胎记,事情似乎就变得完美了。
这么多的女人里,他只能接受她,她也是顾家的孩子。
可为什么,当初救他的那个小女孩不是她?
偏偏,是一个他连碰都不愿意碰一下的女人?
温热的大掌摁在顾非衣的后腰上,掌心的温度满满在升高。
非衣紧张得额角都在渗汗,却只能咬着唇,一句话不敢乱说。
酒气上涌,脑袋瓜越来越昏沉,意识随着时间的消失,渐渐迷糊了起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真的有点醉了,她主动开口说话。
“这样好奇怪,你还是清醒的吗?”
一阵酒气袭来,她软倒了下去,依旧侧着身背对着他。
“为什么奇怪?”沙哑的男低声响起。
虽然压得很哑,但,好像也还是挺好听的。
顾非衣吁了一口气,脑袋瓜越来越乱,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你一点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一不小心,她打了个酒嗝,可惜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
有病?
战九枭习惯性冰冷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谁说我有病?”
“你……异性障碍症,很严重的那种,皇甫医生说的。”顾非衣揪着小指头,嘀嘀咕咕说出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