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赛开赛当天，徐灵山一大早就醒了过来，简单洗漱，去食堂吃早饭。

食堂里的人反而不多。

徐灵山一个人吃了早饭，便朝云麓书院的飞天塔走去。

飞天塔周围是一座很大的广场，可以容纳下云麓书院所有的学生。

徐灵山过去的时候，距离开赛只剩下半个小时。

飞天塔广场已经是人山人海，相熟的人正在议论说话，人声鼎沸。

每个人脸上都或多或少地露出了些许兴奋和激动。这样一场比赛，虽然最后胜出的人注定很少，大部分人都会被淘汰，但对于这些人来说，拿到友谊赛的参赛名额本来就不是他们参加选拔赛的目的。

参加选拔赛，磨练自己，同时，尽可能地拿到更好的名次，这样跟同学、跟家人也有得吹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徐灵山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就站在人群的角落，安静不出声。

人这么多，徐灵山也没有找到何韵淓和刘五成他们。

反倒是雁灵泉和尹明药两个人出现了，雁灵泉找到他，一本正经地跳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徐灵山，你好好表现，别给为师丢脸。”

徐灵山嗤笑了一声，故意低下头，说：“你什么时候不用跳起来就可以拍到我的肩膀，再来跟我说这种话，我现在揍你都叫欺负小孩。”

雁灵泉不甘示弱地挥了挥自己的拳头，说：“有什么了不起，你等着！我以后一定长得比你高。”

徐灵山懒得搭理这个小孩了。

他看向尹明药。

“你今天怎么也来了？”

尹明药说：“跟你说声再见。”

“嗯？这就要走了？”

“嗯。”尹明药点头，“比我预计的要麻烦，我得回去解决一下。”

“还会回来吗？”徐灵山问。

尹明药摇头，说：“现在不知道，不过就算我不回来，再过几个月，你也要来周山灵道院了，一样。”

徐灵山咧开嘴，单纯地笑着，“你不在，总觉得少了个靠山。”

尹明药说：“你的靠山有很多。”

“让我有安全感的只有你。”徐灵山说完，忽然觉得自己这话说得肉麻，脚趾都忍不住抠地了，他一时不知所措，有些不好意思，想再说些话找补一下，但是半天没找到话。

雁灵泉在这个时候永远不会缺席，她冷嘲热讽，道：“徐灵山，你可真是不要脸，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好恶心，明药姐姐，你别信他，他就是在骗你的。”

徐灵山暗自松了口气。

虽然雁灵泉说这话不怀好意，却缓解了他的尴尬。

徐灵山哈哈笑了一声，重新看向尹明药。

“我能问你件事吗？”

“你问。”

徐灵山说：“之前，你为什么要帮我灵舍显形？”

“就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