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要我惩罚你,那就如你所愿。”等等等等!
怎么会是这样?剧本难道不应该是既然他认错态度这么好,就从轻处罚吗?
徐灵山震惊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戒律长。
“去,走廊尽头有个杂物间,拿了拖把去把所有的走廊都拖干净。”戒律长说道。
徐灵山脸瞬间垮了。
他有心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但看着戒律长那张把铁面无私四个字写在上面的脸,选择了老老实实去拖地。
但还好,不是体罚。
徐灵山心里头还盘算过,要是是体罚的话,他是乖乖认罚,还是拍屁股走人?
他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以自己的性格,估计还是会选择拍屁股走人。
毕竟这书院又不是他想要来的,还想让他接受体罚?没门!
这栋办公楼有十五层高,徐灵山一直拖到晚上九点,才将将把走廊给拖完。
他抬手抹额头,已经是一头汗。
他一只手叉着腰,喘着气,小声骂:“累死了!”
“这就累了?”戒律长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吓得徐灵山整个一激灵,原地双腿弹钢琴。
累得不行的徐灵山转过身,看到双手负在背后、一脸铁面无私的戒律长,叹气,先前的恭敬态度也所剩无几,秉持着“老子都认罚了,还对你尊敬个屁”的态度,吐槽:“戒律长,这大晚上的,你能不能吱个声再靠近啊?突然说话跟鬼突然来了似的,吓人呐!”
徐灵山这骤然转变的态度却没有让戒律长变脸。就好像徐灵山无论是什么态度,都根本无法影响到他的情绪,以及他对这个学生的看法。
戒律长仰着头看着徐灵山,说:“你本事挺大,刚来就敢得罪术修院。”
这话虽然是指责,但是徐灵山却没有从中听出多大的恼火和愤然。
徐灵山举起右手作发誓状,说:“苍天作证,我才没有想要得罪他们好吗?那周子旭非要跟我作对,找我茬,我就怼了他两句,谁知道这书院里这么多好事之徒,非要强行解读我的话,搞得跟我来云麓书院就是专门来讽刺术修院的一样,这是捧杀啊!他们一个个看不惯术修院,把我捧到前面去做挡箭牌,自己在后面待着做缩头乌龟!”
话里话外,还有对戒律长的抱怨。
这书院学生的风气,可真不怎么健康!
戒律长眼睛微微眯起。
“哦,你对术修院没有意见?”
徐灵山呵呵冷笑一声,“那倒不至于。”
“有意见?”
“学院是死的,人是活的,有意见是对那里面的人有意见,要说对整个学院有意见也不至于,那不是一棒子全打死了吗?”徐灵山说,“戒律长,您到底想问我什么呢?我对术修院有没有意见,这很重要?”
戒律长却没有回答徐灵山的话,只说:“惩罚你完成了,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太好了!”徐灵山撒开拖把就要跑。
“拖把给我放回原地去。”戒律长叫住了徐灵山宛如要飞起来的两条腿。
徐灵山连忙捡起拖把跑人。
他一直跑到楼梯口,忽然想到什么,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
戒律长还站在原地,双手负在后面。他没有看他,而是看着走廊外的夜空,不知道在看什么。
今天又没有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