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栖烟迟疑的看着她，“你也是女子——”

顾樱笑道，“我和霍二姑娘不一样，霍二姑娘冠绝汴京，身负凤命，乃是京都所有闺秀贵女的标榜表率，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你呢。”

霍栖烟一听，顿时也觉得袖中的东西的确是一个烫手山芋。

她悄声低下头来，将东西不动声色的塞进顾樱手里，“你拿好了，千万不要让别人看见。”

顾樱微不可察的点点头，“你放心。”

一起做了点儿见不得人的事儿之后，霍栖烟看顾樱的眼神愈加温和。

她以前不觉得顾樱是个值得相交的人，如今看来，顾樱脑子聪慧，又懂得审时度势，关键是，她对自己的尊敬和喜欢不像别的姑娘那样，总带着些嫉妒和背地里的不屑。

她是真喜欢自己。

所以她对她很有好感。

顾樱暗中将合欢散塞进袖子里，便要与霍栖烟告辞。

霍栖烟抬起头，“一会儿还有歌舞表演，你现在走了，岂不是遗憾？”

顾樱嘴角莞尔，“我身上衣服脏了，换身衣服便回来。”

说着，柔声吩咐道，“银兰，银珠，我们走。”

霍栖烟一脸疑惑，顾樱虽走了，却还留了个看起来傻乎乎的丫头在这里。

不过她很快就被宴中舞女曼妙的身姿吸引了过去，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兴致勃勃的朝对面的赵长渡看去。

……

从皇家大帐出来，顾樱便将合欢散递给了会功夫的银珠，银珠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冷着脸便走了。

顾樱顿了顿，一脸正色，“银珠她以前也这样吗？我做坏事，她什么也不问，撸起袖子就走了？”

银兰笑道，“回姑娘，她不善言辞，也不爱笑，但是很听话。”

意思是个很好的工具人，让她放心。

顾樱嘴角抽了抽，无奈的笑了笑。

难怪舅母会把银珠送过来，这丫头妥妥的人狠话不多类型，但是功夫好，既能护着她，又能替她办事儿，十分方便。

“那你呢？”

银兰低了低眉，唇边还氤氲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奴婢不会武功，好在脑子好用，当初便是老爷买来照顾夫人，让夫人多多学习宅斗技巧用的，只可惜，御史府中这么多年也就夫人一个女子，奴婢也就没了用武之地。这次夫人将奴婢送来，说了，姑娘不管要做什么，奴婢只管帮着便是，多的也不许问。”

这语气，不但有点儿小骄傲，还有点儿小期待，甚至听到能做坏事，还有些蠢蠢欲动。

这丫头看起来才是个真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