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另一道声音缓缓说道。“等试炼结束，回了烟雨楼之后，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说吧？”

“放心吧，头儿，这事，我们早就习惯了。”

上面传来了一阵大笑的声音。

而山洞里的这些二级生，则是一脸铁青，捏着拳头，满是愤怒和不甘。

先前便说过，这山洞本来就十分黑暗，赵书宁又是站在里面，所以没有人能看清她的具体样子，先前做的禁声手势，也是她手中结了灵印，方才显现出来的。

听着头顶之上的那群人终于走远之后，那山洞里的众人，包括毒蛇在内，朝着赵书宁所在的方向，齐齐的跪了下来。

“多谢前辈搭救。”

赵书宁看着面前这些二级生，总的人数加起来，应该不下二十人吧。除了毒蛇的那支小队，还有着其他不相干的人也受到了牵连。

二十人，那吴龙才多大，竟然能将二十条人命看得这么轻描淡写。

赵书宁不说话，他们就一直跪着。

良久，一个少女般的声音从洞里面传了出来。

“你们，可知道我为何救你们？”

众人摇摇头，本来，像前辈那样的强者，应该是不会将他们一行人放在眼里的。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前辈，应该是一位炼丹师？”

“毒蛇，你应该也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那你所做的那些恶事，你是认，还是不认？”

毒蛇自先前起，就一直沉默着。

他从小到大，都是独自生活的，没有人给他搭过一把手，就算是他的亲生父母也没有帮过他，他们的眼睛里，只有他为家族带来的利益。

他越强大，他们便越开心。

像今天这样，逢死路，被人搭救，还是头一回。

毒蛇的声音有些幽远，也有些嘶哑：“前辈，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

“莲花青绸猫，可是你杀的？”

“不是。”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了赵书宁的意料，那天晚上，她明明看到，小狸的母亲，就是躺在他们的营帐外面断的气。

“你可知，诓骗本座，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前辈，毒蛇知道你有恩与我，定不会撒谎，那莲花青绸猫，本就是从第二高度下来的灵兽，在属下找到它之前，她就已经伤痕累累了，它身上的伤，是天元雀的人做的，不是我。”

毒蛇的话，这番细细想来，也是有道理的。

莲花青绸猫，区区的几个二品，还是不能对它造成太大的伤害。

“那你之前，有没有猎杀过灵兽？”

“我——”

“嗯？”少女的声音高了一个度，毒蛇觉得，这样的声音听在耳里，他竟然连狡辩的话，都说不出一句。

“我是帮凶，可我从未亲手杀死过任何一只灵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