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了牧晚秋的回心丹就是要送给萧君离的,所以,云中鹤也就没必要为了躲避他而带着妻子徒弟离开避风头了。
不过,经过了方才跟牧晚秋的谈话,云中鹤对她更加喜欢。
他没有别的可以表示,便很认真地把自己最好,最全面的医书都挑拣了一番送给她。
“我送的这些都是适合初学者的,你若是有任何不懂的,都可以随时来此地寻我,我必会为你解答。
待你把这些都看完吃透了,我会再为你挑选新的适合你的医书。”
牧晚秋闻言,只觉欢喜又感动。
她要学医,也并不打算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地找外面的大夫学。
她原本只打算自己默默地关起门来琢磨。
现在,既然有了云中鹤的承诺,凭借他的医术,自己只要得他些许指点,日后的医术只怕就会大有精益。
“谢谢先生!”
云中鹤抚须而笑,“这也算是我们的缘分吧。”
白瑾辰沦为了苦力,苦哈哈地帮忙搬运医书。
他深深地怀疑,自己上辈子就是欠了牧晚秋的。
如若不然,怎么会平白摊上这么一个表妹?
来时赶了两辆马车,牧晚秋和瞿若言一辆,白瑾辰一辆。
下了山,牧晚秋让白瑾辰把医书放在他的那辆马车中,拉着他一起乘坐自己的马车。
两人都作男子打扮,共乘马车什么的,牧晚秋根本不在意。
主要是,她有事要跟白瑾辰商量。
她望着白瑾辰,舔着一张小脸,“表哥,我有最后一件事要求你。”
白瑾辰一听她这话,一看她这神色,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丫头三天两头地求自己办事,每一桩每一件可都是天大的大事。
她求得轻松,自己办得可费劲得很!
白瑾辰警惕道:“你又有什么事?”
一个“又”字,用得十分精妙。
牧晚秋脸上立马露出了一抹略带讨好的笑来。
她伸出手指,做出指天发誓的模样,“这是最后一件事,我保证。”
白瑾辰觉得,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没有答应,只是又问,“这次又是什么事?你先说,我掂量掂量再决定要不要帮你。”
牧晚秋寻思了一番,压低了声音,“我想请你往淮阳王府送一封信,就不需要你露面,你只需要把信送到,不要让他们知道你是谁就成。”
白瑾辰听了这话,眼珠子又差点没直接瞪出来,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
“你你你,你怎么跟淮阳王扯上干系了?”
牧晚秋朝他无辜地眨眨眼,“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你就说,帮不帮?”
白瑾辰恼怒地瞪着她,“你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绝对不帮!”
牧晚秋“哦”了一声,“那我找别人帮忙。”
白瑾辰:……
牧晚秋半点要向他解释的意思都没有,白瑾辰端的这个架子都半点端不起来。
他真是要气死了。
憋了半晌,他还是没忍住追问,“牧晚秋,你跟我说实话,你,你该不会真的是瞧上了淮阳王,想要用这样的法子硬撩他吧!”
上回在酒楼的时候,牧晚秋就对那淮阳王百般维护,自己是半句他的坏话都不能说。现在她又让自己给淮阳王府送信,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白瑾辰就是把脑袋拧下来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