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晚秋正要回绝,萧子骞又道:“为了牧姑娘的清誉着想,本王会一直把包厢门打开,牧姑娘尽可放心。”
牧晚秋差点没气笑了,真的为她清誉着想,你就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啊!非要跟她挤一间算怎么回事?
这燕京城那么大,难道就找不到第二家酒楼,找不到第二间包厢?
牧晚秋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
“实在抱歉,臣女与别人有约了,恐有不便,还请景王殿下见谅。”
这已经是她能保持的最得体的微笑。
这人再不滚,她只怕就要露出真面目了。
萧子骞露出一脸遗憾之色,他身后那太监笑着开口。
“我们殿下走了一路,正是腹饿口渴的时候。
姑娘约的人既然还没到,能否让我们殿下进去坐坐,吃些点心,喝点茶水垫一垫?
待姑娘的客人来了,我们殿下自然不会再打扰。”
哇,这些人真是好大一块牛皮糖啊,真是怎么甩都甩不掉!
萧子骞的亲信都知道,他是在有意接近牧晚秋,是以,他们当然要想法子帮主子达成目的。
萧子骞微怒地剜了那人一眼,“就你多事。”
那人当即躬身哈腰,一副赔礼认错的模样。
“奴才多事,可奴才这不也是心疼殿下吗?”
他们这一唱一和的,把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一般人都不可能再把人拒之门外。
况且他都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低自己的要求,他只是进去歇歇脚,喝盏茶,吃块点心,客人来了他就走。
牧晚秋再一味拒绝,岂不是明明白白地不给堂堂景王殿下面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现在也算是用权势压人。
牧晚秋心中只觉越发十分反感,最后一点耐心也告罄了。
她扯了扯唇角,“他很快就到了,而且,我的客人有洁癖,不喜欢别人坐他的位置,景王殿下,实在是抱歉了。”
牧晚秋这般毫不客气地不给面子,终于让萧子骞的面色微微变了变,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子略微烦躁的情绪。
但他还是极力保持着自己的温柔人设,一脸歉意,“是本王唐突了。”
他身后的那太监掐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不知牧姑娘的这位客人是谁呀?倒是挺讲究。”
牧晚秋本可以不答,但是看到萧子骞那张脸,她就很想怼一怼他,看他吃瘪。
这个想法战胜了一切,她微笑着道:“景王殿下也认识的,我的客人,就是淮阳王殿下。”
萧子骞脸上的笑意顿时一僵,他身后那太监也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没声儿了。
上辈子时,牧晚秋就知道,萧子骞最忌惮的人,就是萧君离。
即便他曾病入膏肓,也有让萧子骞忌惮到退避三舍的威力。
所以,她料定了萧子骞不会去向萧君离求证,就算过后被拆穿,她再想办法糊弄便是。
现在,她就是要让萧子骞不爽!
这不,一提到淮阳王,萧子骞的面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