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嫣然一噎,脸色又气得一阵涨红。牧晚秋轻飘飘道:“也算是自食恶果。”
众人深以为然。
牧晚秋又问,“那妹妹的那根手帕呢?又是怎么一回事?”
牧嫣然的心陡然一提。
她直接抢白,“是不是你这贱婢趁我不注意偷了我的帕子,想要往我身上也泼一盆脏水?”
云珍对上牧嫣然恶狠狠的目光,狠狠闭了闭眼,“奴婢罪该万死……”
“先别忙着死,且再好好想想,你当真不知道对方是谁?”
云珍眼神微微闪烁,有些磕磕巴巴地道:“奴婢真,真的不知道……”
牧晚秋冷笑一声,“依我所见,这贱婢既然犯下了这等大错,便该乱棍打死,以儆效尤,妹妹以为呢?”
牧嫣然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但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包庇云珍的理由。
她便只能又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姐姐说得对。”
云珍浑身一颤,她涕泗横流,连连磕头。
“奴婢知错了,求求老爷,求求姑娘,看在奴婢并没有酿成什么恶果的份儿上,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要饶过你也并非不行。”
云珍闻言,眼中顿时一亮,满是期盼地望着牧晚秋。
牧晚秋轻启朱唇,淡淡道:“若你能想起究竟是何人指使,我念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儿上,便饶你一命。”
牧嫣然一颗心高高提着,她绷着声音,“云珍,为了你的家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牧晚秋蹲下身,与云珍平视。
“是啊,为了你的家人,你可得好好想清楚,莫要因为你一人,连累着你爹娘兄嫂,还有那刚出生的侄儿一起倒霉。”
她说着,状似无意地轻轻撩了撩头发。
随着她的动作,她的掌心中亮出了一块金锁。
那枚金锁,乃是她的侄儿满月宴时她送的礼物!
现在这东西,竟然出现在牧晚秋的身上,这说明什么?
牧晚秋果然早就识破了她,也早就想拿她开刀,这才先下手为强,控制了她的家人。
云珍的面色煞白,嘴唇也是一阵哆嗦。
牧嫣然的面色也跟着一阵发白,指甲都深深地掐进了肉里。
她现在很想把云珍的嘴堵上,但她若是这么做了,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奴婢……”
牧志飞突然开口,打断了云珍的话,“先把人绑起来,过后再审,也让她好好清醒冷静一番。”
云珍像陡然从那窒息的压迫中抽离,禁不住重重喘了几口气。
牧嫣然那绷紧的背脊更是瞬间一松。
牧晚秋朝牧志飞看了一眼,眼神微动,不过也没说什么。
牧志飞谁也没看,大踏步走了出去,扬声道。
“诸位,昨日乃我夫人的忌日,我携两位女儿上山祭拜,却不料遇到这样的荒唐事。
事情真相究竟如何,相信方才诸位也都亲眼见到,亲耳听到。
我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竟让对方这般心存歹念,设计了这么一番阴毒的把戏,意欲谋害我女儿的清白。
若非小女幸运,侥幸逃过一劫,怕是清白名声已经受损。
我虽还未审出是何人所为,但此事我女儿的确是受害者。
女子清白何等重要,不需多说,还望诸位莫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在下在此谢过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