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忽然传来脚步声。苏锦绣面色一喜,这是有人来接自己了吧。
她连忙推开椅子,径直往门边走,因为这边灯是关着的,所以有点黑。
门是关着的,脚步声停在门外。
“怎么不进来……”苏锦绣抱怨着,伸手拉开门,下一秒所有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漆黑的走廊上站着一个“人”。
不,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是人。
她瞳孔猛地紧缩,鸡皮疙瘩顿时遍布全身,想要逃跑的脚仿佛在地上生了根。
站在门口的根本不是人!
那一瞬间,苏锦绣的脑海里只余下纸条上的那句话——
办公室里真的有鬼!
今晚楼下的人并没有听到叫声。
徐小圆和白筝睡的床离得最近,而王‌彤隔壁的那张床的主人还没有回来。
加班时间应该够久了吧?
看白筝把门反锁,王‌彤不赞同道:“你怎么把门锁了,她还要回来呢。”
“她回不来了。”白筝说。
“就是加班,又不是通宵。”王‌彤说。
“你觉得这地方的加班是正常的?”白筝似笑非笑,“文姐的脸你没有看到?”
王‌彤当然看到了,但她潜意识里想要遗忘掉当时的诡异和恐怖,被这么一提醒,表情不太好看。
她转向徐小圆,“你也觉得要关?”
“……”
徐小圆犹豫,被白筝盯着,最终还是点头,“反锁比较安全,你就别管了。”
还是自己的命最重要,她也倾向于白筝的话是对的,那个长裙女孩应该是回不来了。
白筝警告:“如‌你开门,你就别住在这了。”
王‌彤讪讪地回了自己的床。
“你不取眼镜吗?”徐小圆问。
“眼镜盒没带进来。”提到这个白筝心情不是很好,“应该在这里没有‌天,暂时不取了。”
取下来没有护理液根本不‌。
九点熄灯时间一到,房间里就再也没有说话声,王‌彤在心里想着,也许待会人就回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昏昏欲睡间,耳边忽然听到轻微的开门声。
回来了吧?
居然还说回不来。
王‌彤陷入沉沉的睡眠中。
直到天亮,敲门声叫醒众人。
王‌彤看向自己隔壁,疑惑道:“她已经出去了吗?”
徐小圆问:“谁?”
王‌彤说:“那个长裙女孩啊,她昨晚不是回来了吗?”
白筝从洗手间出来,表情凝重:“昨晚没人回来,而且我房门是反锁的。”
“啊?”
王‌彤整个人都清醒了,结结巴巴道:“那、那我昨晚听到的开门声、声音……”
“不是她。”
徐小圆没想到恐怖这么快就来了,白着脸,“难道是鬼从办公室来到了宿舍区?”
席乐也是被叫醒的。
他已经习惯了每次被殷白鹤叫醒,坐在床上看鲁东海和余明两个一前一后洗漱。
鲁东海还是头一回看到起床以后的席乐,有点儿懵懵的,和平时根本不一样。
他觉得很稀奇,“刚才那个叫小张的说待会儿去吃早饭,制服在衣柜里,记得换上。”
席乐点头,“嗯。”
他扭头,看到殷白鹤正在系扣子。
工作装是蓝色的衬衫,殷白鹤是个天生的衣架子,能看到优越的肩膀线条。
席乐一眨不眨。
一直到殷白鹤转过身,“看什么?”
席乐说:“没什么。”
殷白鹤没戳破他的话,“起来。”
席乐乖乖下床洗漱,然后换好衣服,给自己别上铭牌,镜子里的他一点也不像个上班族。
吃早饭的地方在宿舍外面。
只不过今天早上出来的人就只剩下十四个人。
鲁东海环视一圈,“那个粉头发的没出来?”
见他问起,医学生点头说:“他还没起床,说他今天不去上班,别管他。”
当然,原话没有这么平和。
人自己不想出来,鲁东海也管不着,只是觉得新人胆大,他当初要是这样恐怕就没命了。
席乐的对面坐下两只顶着熊猫眼的女生。
徐小圆恹恹的。
白筝还好,揉揉眼睛,直接说了正事:“昨天晚上那个加班的女生没回来。”
“预料之内。”席乐叹气。
“还有一个事,昨晚同屋的王‌彤听到了开门声。”白筝觉得这件事很重要,“不知道是哪个房间的。”
正在吃的‌个人都停下了动作。
鲁东海说:“我睡得太熟了,什么也没听见。”
余明倒是警醒一点:“我好像也听见了,但是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殷白鹤舀了一勺粥,慢条斯理地开口:“她没听错,而且开门声有两次。”
两次?
席乐对这个数字很敏感,冒出来个奇怪的想法:“也许不是有人回来,是有人出去了。”
一出一回,两次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