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的虹国还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国家,而是由若干大大小小的城池以及城周边环绕的村庄组成?,人们在土地上耕种、劳作,过?着闭塞却也快乐的生活。
同样也有一些人,他?们不喜欢一辈子居住在一块土地上从生到死,他?们冒着战乱的危险走南闯北,游走在城池之间,或行商或游历,那个被人们称作人偶师的男人就是其中一位。
没有人知道人偶师的名字,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甚至连他?的长相也几乎不被人所见。
他?永远戴着遮盖住脸颊的兜帽,沉默地走在人群中却又游离在人群的喧闹之外?。
热闹都是他们的,而对人偶师来说,只有口袋中那小小的名叫阿菊的人偶才是永远的陪伴。
“呃,请等一下。”南弘忍不住打断了人偶少年的“深情”叙述,“我?能不能问一下阿菊是谁?”
“想也知道,阿菊当然是我啊。”人偶少年理所当然地说。
“。。。喂,你就算没有一米八也有一米五吧,怎么放在口袋里,嗯?那得是多大的口袋啊。”南弘十分无语。
“啊,你说得有道理。”阿菊竟然受教地点点头,说,“那就改一下,背在背上怎么样?”
“怎么样?你问我怎么样?”南弘握紧两只拳头,抓狂道,“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是在说人偶师的经历吗?怎么还能随便改动?到底是真事还是编造的?我?可不像你这么闲哦,要不然你直接告诉我?怎么出山,接下来随你怎么编故事吧。”
“经历这种东西就像传记一样,虽然事实很重要,但?合理加工也是必须的。”少年阿菊一板一眼,“出山这件事先不要想了,总之我?需要你帮我干一件事。”
“我?好不容易混上山是为什么?是为了?找出山的办法,可不是来给你帮忙的。”
“总之,不管是装在口袋里还是背在背上,人偶师带着他?心爱的人偶阿菊在村落间、城池间游走,每到一个地方他们便会给人们表演精心排练的木偶剧。”阿菊如同一个旁白般说道。
“喂,不要无视我?的质问!”南弘挥拳抗议,然而人偶少年阿菊并不理睬,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讲着。
“从僵硬呆滞地坐在地上,到生动灵活地表演,阿菊的人偶剧演得越来越好,他?和人偶师也配合得越加天衣无缝,他?们的表演给人们带去无数欢乐或泪水,世间到处都是他们的传说。”
南弘:。。。
“在人偶师的教导下,阿菊学会了?说话与走路,学会了?表演以及家务。”
南弘:。。。好像有奇怪的词出现了?。
“洗衣、做饭、沏茶、倒水,劈柴、缝补、打扫,人偶阿菊会做的越来越多,他?不仅为人偶师赚来了更多的家用,还把人偶师的生活照顾得井井有条,日子就这样平淡却温馨地过着。”
哪里平淡哪里温馨了?,这尼玛完全是个人偶奴隶吧,还以为人偶少年的父亲对他有多好呢,这完全是把他?当奴隶用吧?
“直到那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人偶少年的音调拉长,南弘提起了精神,他?猜测着也许少年的人生转折就在这里了?,难道说人偶师就是这时死的吗?是仇家还是意外?
“人偶师大半夜才从外面的赌场回来,他?不仅喝得烂醉还把小阿菊辛苦赚来的家用全都输光了?,阿菊却没有一句埋冤地为他?打水煮汤忙前忙后,但?这时人偶师发话了?。”
“他?粗声粗气地说,‘喂,你这个废物,去,把这捆柴拿出去卖了?,不卖掉不能回家。’阿菊无法反抗父亲的命令,就这样抱着一捆木柴走进了?漫天大雪中。”
南弘:。。。这是什么狗血转折,而且现在已经完全变成另一个故事了?吧,什么鬼,卖木柴的小人偶吗?还能不能好了?。
“这是你编的吧。”南弘毫不留情地戳穿。
然而人偶少年却并不理会,继续说,“等阿菊终于卖掉木柴回家时,醉倒在地的父亲却因为忘了?关大门而冻死了?。”
南弘:。。。喂,越来越离谱了?喂。
“悲痛欲绝的阿菊抱住死去多时的父亲大哭了一场,背上父亲的尸体开始了?流浪。”人偶少年转头看向南弘,“然后我就来到了这里,并且开始制作人偶了。”
南弘极度无语地冲他吼道,“你是来搞笑的吗?前面那些无所谓的故事讲了那么多,怎么关键部分就直接跳过了??啊?你是在故意耍我?吗?什么叫你来到这里开始制作人偶?前因后果呢?这差的也太多了?吧,最关键的,山谷的主人是谁?怎么出山你告诉我?。”
“我?没有耍你。”阿菊很无辜的样子,“事实就是这样,我?不知道山谷主人是谁,不过?他?答应给我?提供尸体让我制作人偶,而我?不断地练习不断地制偶,就是为了?有一天技艺娴熟后能把父亲的尸体制作成?最完美的人偶,这样我们就能团聚了?。”他?的这些话说得很是真诚,听起来应该是真的。“所以你也没有见过?山谷主人啊。”见人偶少年总算正经了?一些,南弘也认真思考起来,“他?是不是也是用书写的方式跟你沟通的?你制作人偶对他?有什么好处呢?还是说他?只是想找一个帮忙管理村子的人?就像圣医一样呢?你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有什么线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