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九曰在夏惊难以言喻的目光之中改口：“你哥哥？”

夏惊转头：“柒月呢？”

夏惊不想说，唐九曰也就不追问：“趴桌子上睡过去了。”

“哦。”

空气里寂静蔓延，有些尴尬的气氛滋生，夏惊懒得打断——她刚睡醒，脑海里还全是梦里……或者说过去的事情。

这让她感到不愉悦，于是懒得应付。

唐九曰敏锐发觉了夏惊的情绪，他有些惊讶，因为夏惊没有表露过如此清楚的情绪，但是这个情绪并不好，于是他开口了：“你知道多少？”

夏惊敷衍的：“嗯？”

唐九曰坐得更直了：“关于我？”

唐九曰遇到了个好时机，夏惊几乎有问必答，而且是不参谎的回答：“小崽，临时宿主。”

哦豁，车基本翻完了。

“……”唐九曰干巴巴的道：“哦。”

声音有那么一丝委屈，淡的几乎不可见，但是夏惊还是听出来了，她一挑眉：“天要黑了，该小崽出来了。”

唐九曰发觉到夏惊更喜欢小崽：“那也是我。”

夏惊捧捧自己的脸：“脑袋是我做的。”

唐九曰：“……过段时间小崽就不会出来了。”

夏惊一愣。

唐九曰不看她：“我伤快好了，自然就不需要那个形态了。”

夏惊理解了，小崽是唐九曰的节能模式：“那你能变成小孩模样吗？”

她不挑，真的。

唐九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鬼使神差的同意了：“好。”

夏惊惊讶的看了眼他。

唐九曰别过头。

夏惊突然好奇：“你生前是什么人？”

唐九曰身体一顿，安静下来。

就在夏惊以为唐九曰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她听到他说：“算是个将军。”

五个字，用着十分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口，却说得好像人生来会呼吸一般。

唐九曰也就该是位将军。

这个念头来得莫名其妙，但是夏惊却笑了下，脑海里细碎的点连成线：“你肯定是位大将军。“名垂青史那种。

夏惊虽然尝尝面无表情但也常笑，那种笑是刻上去的，看会有真诚、调侃、奸诈等多种笑容，十分真实。

但是唐九曰却觉得现在这个有些别扭、好像并不是很开心的笑容是最真实的。

橙光在她脸上渲染出一分暖色，让她浑身多了温暖的意味。

唐九曰有点呆住。

于是夏惊趁机取下了他的斗笠。

那张完美的脸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夏惊恍惚了下，十分诚恳的夸赞：“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将军。”

虽说她也只见过这一个将军。

唐九曰想了想，他抬头摸自己脸，夏惊看着他手穿过了他脑袋：“没有脑袋的人担不起。”

夏惊笑了：“我给你找回来就是。”

“……好。”

“那么……”夏惊笑的跟个狐狸一样：“作为交换，你也要告诉我关于零的事。”

“……”唐九曰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没想到，就点头：“好。”

点完头他就明白过来了——夏惊明明早就答应了要给他找脑袋！

现在是故意套话的吧？！

夏惊笑眯眯的。

嗷呜却明白过来——来了，那个能够肯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