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满地朝两个兄弟说:“叫你们过来帮忙的,你们倒好,竟然练一个午的字,要你们有何用!”二皇子反驳:“我们的字拿不出手,只能先练练!太子哥,你放心,明年我们绝能帮你写福字。”
皇子没二皇子的直肠子,说不出这种话。
“也行。”秦贽斜睨着两人,“那就好好地练字,明年别再跑到父皇这里练字。”
殿内的宫人默默低头,忍住笑。
太子殿这话实在太毒。
昭元帝站身,朝个儿子道:“你们忙一天,都陪朕吃顿晚膳再。”
二皇子和皇子惊喜地应。
秦贽有些不情愿,在皇上看过来后,勉强地点头。
昭元帝当作没看到,叫宫人准备晚膳,父子四人坐在一,简单又热闹地吃一顿。
**
说太子又被皇上留膳后,裴织叫宫人将自的晚膳端上来。
吃过晚膳,歪在美人榻上看话本。
话本太子阵子出宫时,亲自去四物阁挑的,不假他人之手,挑的都阁最出来的话本,说很受欢迎。
秦贽踏着霜冷的夜『色』回来。
他先去净房洗漱,换一身轻薄的衣服出来,然后将太子妃抱到怀里,和一看话本。
看着看着,他突然觉得不太。
“阿识,这话本里的生不个脑子有疾的?”
裴织抬头看他,“殿怎么会认为男主角脑子有疾?”
太子殿振振有词,“你瞧,那叫秋娘的小妾自不小心摔倒流掉孩子,和生说主母推,这生竟然不查,直接将发妻关佛堂反省,搂着小妾安慰……这不脑子有疾什么?”
裴织:“……”
太子爷第一次接触到这种到处泼洒狗血的话本,虽然骂得厉害,但也渐渐地看入『迷』,没动,他伸手翻一页,一目十行地看来。
看完后,他气得摔话本,“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哪个脑子不好使的家伙写的?”
说着将话本拿过来看着之人——“苍海一梦?来人,去查查这苍海一梦……”
裴织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打断他叫暗卫去查作者,省得将人家一个写狗血yy话本的作者吓坏。
“殿,这只作者构思出来的故事,又不真的,别生气。”
这种狗血程度还算好啦,裴织虽然不喜欢,但偶尔翻翻当作放松脑子。
太子殿不悦地道:“以后别看这种奇奇怪怪的话本。”
明明太子妃以往看的都精怪异志的话本,充满神奇『色』彩,怎么突然间看这种奇奇怪怪的?
裴织笑道:“这殿四物阁带回来给我的。”
所以就算狗血点,还要看的,不能辜负太子殿一片心意。
秦贽:“……”
太子殿眼睁睁地看着拿回那话本,继续翻看,眼睛不受控制地瞄过去。
他的记忆很好,虽然一目十行,上面的内容能一字不漏地记来,又跟着看一遍,越看越觉得生的行为难以理解。
生明明深爱着妻子,却又和他女人勾勾搭搭,还纳爱挑事的美艳妾室,等妻子被虐身虐心,心如死灰,翻然悔悟,作出一副深情模样,终于将人哄回来,又故态萌发,继续和他女人勾搭,伤妻子的心……
不过两万字的话本,中一万九千五百字在虐妻子,生翻然醒悟占四百字,用一百字哄回妻子……
太子殿受到的刺激不轻。
直到两人躺在床上,太子爷仍情绪难以平复。
他终于忍不住,拉着太子妃聊话本里的剧情,“阿识,孤觉得那生就打着爱的名义在虐待发妻,并不深爱发妻,若深爱一个人,根本不舍得伤分毫。”
裴织都快要睡着,还要被他拉来讨论剧情,实在无语。
现在的太子殿,就像第一次追剧的人,亢奋得能马上写出一万字的观剧心得体会。
“殿的。”打着哈欠说,“这正常人应有的观点,话本里都扭曲的,咱们看看就好,不必当真。”
太子爷同意自,十分高兴,柔声说:“阿识你放心,孤不会像那生,行那等流无耻之事,还要弄块遮羞布。”
裴织:“……殿最好。”
“还有,话本里的那些小妾所使的手段,实在太低级,后宫的那些女人都不屑为之。”
“……”
“不过如果有女人敢在孤面污蔑阿识,孤绝会让后悔来到这世上。”
“……”
“阿识,你到底有没有孤说?”
“……殿,该睡。”
“……”
**
年二十六,昭元帝赐福字后,在年二十七封笔,朝臣官员都开始放年假。
忙碌的太子爷也终于空闲来。
空闲来后,他继续和太子妃看话本。
他将自宫外买回来的话本快速地翻看一遍,第二遍时放慢速度,琢磨话本里的故事情节,然后每看一本,就朝太子妃看一眼。
秦贽知道裴织喜欢看游记和话本,也陪看不少。
知道将带进宫的话本都看完后,他特地在某天出宫办事时,拐去四物阁帮买话本。
太子殿生平第一次帮妻子买话本,心里实暗暗高兴的,因为没验,特地去买那些卖得最多的话本。
卖得多,证明看它的人多,证明它受欢迎。
太子爷以为受欢迎的话本应该十分精彩的,有不一样的意义,没想到每本的意义就话本里的男女主角总在误会方、你追我跑,或者打着深爱的名义虐身虐心……
裴织看他一副思索人生的模样,决定不为难他。
“殿,你若看不去就算。”
实古人写话本的狗血程度和现代狗血文不相上,看众人的追捧,证明狗血文学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有受众,都不会过时。
只第一次接触的人,难免会观俱震。
秦贽一脸深沉地说:“也不看不去,孤还能看出很多道理。”
“什么道理?”裴织好笑地问。
“夫妻间的误会都作的,又不耳聋嘴哑,他们却闷着不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秦贽十分鄙视写话本的作者,觉得他们脑子有问题,会写出这种。
裴织笑道:“殿说得,日后我们之间如果有什么误会,一定要说开,不能闷着。”
“这自然。”秦贽执着的手,神『色』坚定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孤一定不会误会太子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