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璧原本只是想来凑凑运气的,没想到真的见到姐姐,双眼发亮,“姐姐!”
“阿璧!”裴织高兴地唤一声,她的双目清明,哪里还有什么微薰的醉意?
锦云看得目瞪口呆,怀疑是不是路上吹风,将她的酒意吹走?不然就是太子妃根本没喝醉,刚是装的,借机脱身……
裴安璧快步走来,见裴织脸蛋有酡红,心中微提,“姐姐,你这是要回秋院?怎么?”
“去休息啊。”裴织理直气壮地说,“你呢,你怎么来?前院那边不忙?”
裴安璧道:“我来找姐姐!前太子殿下不胜酒力,大伯派人带他去歇息,不需要我们再陪着,所以我就想来找姐姐你说说话……”
他有不好意思。
前在席宴上,因为他是太子妃的同胞弟弟,太子殿下十分关照他,时不时他说话。
他能感觉到席宴上那人对他的羡慕嫉妒,嫉妒他有一个太子妃姐姐,太子看起来还爱重太子妃。还有以往那私底下瞧不起他们姐弟俩没有父母庇护的族人,这会儿都不敢往他面前凑,甚至担心会不会他报复。
果是普通人,太子此看重关照,一定会受宠若惊。
但裴安璧自幼姐姐相依为命,加之长姐母,对姐姐的感情极深,对于娶走姐姐的太子殿下,私心里是有怨气的。
要不是太子,他们家还能多留姐姐几年的,不至于姐姐早早就娶走,日后想见一面都难。
裴织不禁失,拉着他的,“行,咱们一起说说话。”
裴安璧高兴地应一声好。
姐弟俩边走边说话,让跟着的宫人都退到十丈之外,听不到姐弟俩在说什么,但看他们不紧不慢地走着,绕着周围转圈子,就是不进秋院,锦云都有无奈。
但她们又不可能去催太子妃。
直到一个人从秋院走出来。
裴安璧正满脸欣喜地姐姐说话,眼角余光瞥见走来的人,脸上的容顿时僵住。
裴织心知有异,抬看去,恰好看到朝这边走来的太子殿下,不由莞尔,朝那位太子爷道:“殿下,您不是去歇息吗?怎么来?”
秦贽看一眼小舅子,自然不能说他在秋院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她来,只好自己亲自来找吧?
“孤出来走走,顺便醒醒酒。”
裴安璧瞅着这位太子姐夫,想到他刚从秋院走出来的一幕,心里扁扁嘴,觉得太子殿下前说什么不胜酒力的话都是骗人的,分明就是来找他姐姐。
幸好他机灵,懂得在半途劫人。
“倒是安璧,你怎么来?”秦贽气地问。
裴安璧不敢放肆,老老地说:“我、我来找姐姐。”飞快地看他一眼,又添一句,“不知殿下可还晕,要不要让人准备醒酒汤来?”
秦贽凤眼含,语气越发煦,“不用!安璧若不介意,直接唤孤为姐夫即可。”
看小少年老成持重的模,秦贽心里更多的是喜爱,大概是爱屋及乌,看到裴安璧那张阿识有几分相似的脸,就觉得十分亲切。
裴安璧没想到太子殿下对自己此温,飞快地看眼姐姐,在她含的目光中,呐呐地唤一声“姐夫”。
然后他的姐夫不客气地当着他的面,将他姐姐从身边带走。
裴安璧站在萧瑟的秋风中,目送两人进入秋院,心里生起一股抛弃的心酸悲凉感。
“姐夫”什么的,叫得好听,其还不是来抢他姐姐的臭男人。
秦贽丝毫不在意小舅子对他抢走姐姐的怨气,他拉着裴织的逛秋院,对太子妃从小生活的地方非常感兴趣。
“阿识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他含问。
“七岁后搬来的。”裴织道,“七岁以前,我爹娘一起住,偶尔会去外祖家小住。”
秦贽微微点,“岑尚书府的家风确不错。”
对于太子妃之,他都若指掌,同时对岑府的印象极好,怨不得三皇子会盯上他的太子妃,有这的外家,未来确可以作为一大助力。
不对他而言,太子妃是独一无二的,岑府的助力可有可无。
今日的天气比昨天更冷上几分,秦贽担心冻着她,带她进屋。
屋子里干净,点几盆炭火。
秋院是裴织出嫁前住的地方,就算她已经出嫁,基于对太子妃的敬重,短时间内威远侯府也不会冒然让人住进来,就算空置着,每天都有人来打扫。
芳菲、芳草等丫鬟激动地走来请安。
几天不见,她们都担心姑娘忘记她们,同时对姑娘也想念得厉害。
裴织道:“殿下,她们几个是以前伺候我的丫鬟,年纪都不大,我想将她们带进东宫。”
她要带的是芳菲、芳草芳茹三个丫鬟,其他的丫鬟年纪大,不好耽搁她们的终身大,裴织作主放她们出去婚配,由威远侯夫人帮忙掌掌眼。
这点小,威远侯夫人十分乐意帮忙。
秦贽对这丫鬟不感兴趣,说道:“待会回宫,便带回去罢,让锦云安排。”
裴织着应一声。
三个丫鬟惊喜地跪下谢恩。
让丫鬟们下去后,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俩。
裴织主动道:“殿下,你要不要上床歇息一下?”
秦贽神『色』微顿,作出一副不胜酒力的子,偏首朝她道,“阿识扶我进去。”
裴织盯着他冷白的侧脸,他的五官深邃,特别是眉锋极为犀利,『摸』起来感十分硬朗,无处不昭示着阳刚的男『性』气息。
看他一个大男人,故意作出醉酒的状态,就是想去躺自己以前睡的床……
怎么那么痴汉、那么可爱呢!
突然觉得太子殿下变得可爱的裴姑娘没有揭穿他,扶着他进内室。
秦贽怕压坏她,不敢将所有的力道都往她身上压,虚虚地靠着,她扶进内室时,一双凤目微张,好奇地四处查看。
他躺在床上,褥新,上面的气息阿识身上的相似,淡淡的幽香,又像沁着一股女孩家特有的甜意,十分好闻。
太子殿下将脸侧侧,嗅闻枕上的气息,伸将床边的人拉来。
裴织猝不及防之下,跌在他身上,整个人趴在他怀里,他快速地搂住腰,拖上床。
“殿下!”她嗔叫一声,“时间不早,等会儿我们还要回宫呢。”
秦贽哪里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他蹭蹭她的脖子,声音低哑,“放心,孤什么都不做……还是你想孤做点什么?”
裴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