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太子在宫里,她想接触也没门道,只能暂时按捺下来。反正她接触不到,裴织也接触不到,很公平。
越想越觉得未来可期,裴绢脸上露出笑意。
她不耐烦再陪她们在这里喝茶,起身离开,“我去歇息了,你们自个儿聊。”
她得回去作点准备。
暖阁里的三人目送她离开,很快就事不关己地收回视线。
裴绣嘀咕道:“阿识,我觉得裴绢越来越奇怪,有时候自己待着就笑出声来,古古怪怪的,你有没有觉得?”
“我也觉得。”裴绮忙举手附和,“她竟然一直坚持练大字,最近都不怎么碰琴。”
裴织沉思了下,笑着说:“确实是这样。”
看来得以后得注意一下裴绢,虽然对她为何变成这样没什么兴趣,但最近裴绢好像特别关注自己,这种被人一举一动都默默注视的感觉实在不太好。
她总得找出裴绢这么关注自己的原因。
天色稍晚一些,裴安璧回到府里。
不仅裴安璧,侯府里在外读书的少爷们也陆陆续续归家,在族学上课的也都放了假。
裴安璧回来后,先去给老夫人请安,然后和姐姐一起离开。
“明儿是大哥的婚礼,府里会很热闹,四姐你当心些,莫要随便乱走。”裴安璧叮嘱道,“外祖母和舅母她们也会来。”
裴织伸手揉他的小肉脸,“知道啦,小小年纪,操心这么多做甚?小心长不高!”
裴安璧抿紧嘴唇,小脸绷紧,“君子动口不动手,四姐,我是大人了,你不能这样。”
这副小大人的模样,逗得裴织忍不住又多搓揉几下,乐得不行。
她就喜欢逗这种严肃的小孩子。
裴安璧最后终于破功,揉着自己的小肉脸,他脸上的婴儿肥还未退去,原本俊秀的脸蛋儿,硬是因这婴儿肥,多了些小孩子特有的可爱。
姐弟俩长得有三分像,都是遗传父母最好的基因,容貌出众。
不过裴安璧年纪还小,面容尚有几分天真稚气,且自从去了岑家族学,努力地向外祖父、舅舅们学习,越来越像个小大人,甚至还管起姐姐来。
翌日,天微微亮,整个威远侯府就忙碌起来。
迎亲的花轿准时出发,前往勇毅伯府迎接新娘子。
客人陆续到来,府里的主子们都悉数出动迎客,没有一个人能得闲的。
听说岑尚书府里的人到来,裴织姐弟俩赶紧去迎,他们刚到,便见威远侯夫妻俩正和岑府的人说话。
岑裴两家是姻亲,威远侯府嫡长子要成亲,岑府的人自然也要过来喝杯喜酒,只是没想到,今儿来的除了岑府的女眷外,竟然还有岑尚书父子。
威远侯受宠若惊,在岑尚书面前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高兴好。
自从二弟夫妻俩在江南出事,岑尚书府的人已经很久没上门,两府唯一的联系是裴织姐弟俩,也只有这姐弟俩走动。
今儿岑尚书难得给面子来,如何不教威远侯觉得面上有光。
很快,威远侯发现让他更受宠若惊的事还在后面。
三皇子竟然来了。
威远侯第一时间去看岑尚书的脸,可惜没能从岑尚书那张留着美髯的中老年帅哥脸上看出什么。
三皇子上前和岑尚书打招呼,谦逊和气,“岑大人。”
岑尚书恭敬地向他行礼,三皇子面上受着了,实则暗暗侧了下-身,只受他半礼,以示对岑尚书的敬重。
幸好这里没有外人,若是见到这一幕,便明白三皇子之意。
威远侯惊喜之极,亲自引着岑尚书和三皇子进去。
三皇子到来的消息,不过半刻钟就传遍宾客,前来与宴的宾客错愕之极,不明白三皇子怎么来了?
等他们看到三皇子和岑尚书相携走过来,心里的怪异感更甚。
另一边,和威远侯夫人、裴绣一起接待各府女眷的裴绢也听说三皇子来的消息。
和上辈子一样。
事情发展的轨迹并没有变化,裴绢一阵惊喜。
她下意识地要去找裴织,发现她不在,不由问道:“三妹妹,怎么不见四妹妹?”刚才还在这里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裴绣道:“祖母派人叫阿识过去。”
裴绢呆了下,明白应该是岑府女眷在老夫人那儿,所以才叫裴织过去相陪。
她的目光微转,想到昨晚的安排,心里高兴,找了个借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