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关注着邱殷殷的男同事立马伸出胳膊拦腰抱住了邱殷殷,紧张地喊:“殷殷!你怎么了!”
周围来来往往的剧组人员都跑来帮忙,现场一片混乱。白鹭再次抬头望向对面院子的二楼,窗帘已经严丝合缝地拉上,什么都看不见了。
邱殷殷突然晕倒,发起了高烧。剧组原先安排了车子送她去县城医院,但中午过后突如其来的下起了暴雪,不仅剧组的拍摄工作无法正常进行,连通往县城的唯一一条道路,都被风雪掩盖,无法通行。
小河裹着被子坐在炕上,拿手机看了半天,气得一把丢出去,垂头丧气地说:“这下可好,连信号都没了,咱们可算是与世隔绝了。鹭哥,你说,咱们会不会就此穿越,这里变成一个独立的世外桃源,若干年后,一个年轻人误打误撞跑进来……”
白鹭瞥了他一眼,说:“得了吧,你当是新时代的桃花源记呢?还是祈祷雪快点停吧!高烧不退,会出人命的。”
这场雪来的毫无预兆,之前天气预报上明明显示接下来一个月都是大晴天,现在没了信号,干脆连天气APP都打不开了。邱殷殷烧的很严重,剧组随行的医生给她吃了退烧药,没有条件打针,烧一直不见退,要是持续十天半个月的,非得出人命不可。
小河贼兮兮地扯了扯白鹭的衣角,低声说:“也不是没办法啊,给她送点灵力,应该有用的吧?”
承影正坐在另一边窗台上研究纸灯笼,闻言只是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雪越下越大,没有停的趋势,院子里的积雪第二天已经厚的能淹到小腿肚。令人担忧的是,邱殷殷还没醒,身体滚烫,不仅如此,跟她一个房间的妹子和帮她看病的随行医护人员,还有昨天抱着她回院子的年轻男同事,全都发起了高烧,就像一场急性传染病,以飞快的速度蔓延开。
一时之间剧组人心惶惶。
暴雪天大家都待在各自的屋里足不出户,白鹭一直关注着隔壁院子里的动静,知道他们组大半的人几乎都病了,这个院子俨然已经变成了剧组的传染病隔离场所,没人敢靠近。
弄点驱邪符给他们吧。白鹭琢磨着,那屋子阴气重,生病很可能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驱邪符应该有效的。
正想着,院子大门被人敲响了,来人不紧不慢地扣了三下门,过了会儿又扣了三下。
这天气,谁没事来他们这串门?白鹭披上外套,去开门。
元一裹着厚厚的长款羽绒服,大半张脸埋在围巾里,一个人站在门外。白鹭诧异地把他请进门,走进温暖的屋子,一边脱下外套拍掉雪一边问:“白先生怎么这个时候上门?”
问完一顿,白鹭尴尬地发现自己暴露了。
元一眼中划过惊诧,解掉围巾,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姓白的。”
“嗯……前不久……”
元一狐疑地看着他,言语中带着警觉,“你还知道什么?”
白鹭摇头,他对秦不离他们所说的那个白家,一点都不了解。只知道白家人比较特别,擅长画符。
两人走进内间,小河和承影正围着火锅涮肉吃,空着的那个位置上摆着用过的碗筷,一看就是白鹭的。
白元一“哟”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你们倒是很会享受,外面都快闹疫病了,你们还在吃火锅呢!”
承影抬眼看了看他,不慌不忙地把羊肉片沾满花生碎和辣椒粉,塞进嘴里,细嚼慢咽吞下,开口:“你来干什么?”
白元一一点也不见外,找了张凳子坐下,说:“又不是找你,关你什么事?白鹭,我觉得剧组里的病很邪门,肯定是有人动了不干净的东西,我有办法帮他们,你要不跟我一道去?”
这话没有丝毫掩饰,直接透露出了他也是个修士,小河停下筷子,惊讶地上下打量他,说:“你有修为怎么还那么怕冷?”
白元一每天只要不拍戏,一定裹得像只粽子,这个问题白鹭早就想问了,被小河抢在了前头。白元一面上闪过一片阴郁,反问:“谁规定修士就不能多穿了?”
“呵。”承影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嘴角挂着嘲讽的弧度,说:“谁又规定没有丝毫修为的人也能被称为修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