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松了口气。“我先出去，要活着……”轩辕夜受了伤，身体一僵。“我希望你活着。”

凤卿双手用力握紧，抬手打在慕容瑟瑟的后颈。“我把她交给你了，你们都要活下去。”

嘭的一声，凤卿重新跳进寒潭。

离墨还在等她。

……

神域，雪山之巅。

“国师，好久不见。”华玺早已等在神域之门前，等待凤卿的到来。

可来的人不是凤卿，是西夏的国师，阿岚若。

黑羽上不了神域，阿岚若一人上了天阶。

“华玺，好久不见。”阿岚若笑了一下，墨发披散，在这一片苍白中越显倾国倾城。

若是他不开口说话，绝对和女人无异。

“地下城的人已经出动，你不怕？”华玺深意的说了一句，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离墨。“选择牺牲是离墨自己的决定，你确定要逆天而行？”

“逆天？为什么我的选择是逆天，为什么他们的选择就是顺应天意！”阿岚若有些激动。

“我们只是选择不同，信念不同！良禽择木而栖，各为其主罢了，为什么我就是逆天！”阿岚若声音有些失控，看着神域的大门再次开口。“我不会让离墨死，有七情六欲才是人，一个完整的人！何为魔？所谓的魔性又是什么？是人们心中的贪念和罪恶无无限罢了……”

华玺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离墨。“凤卿的内息筋络尽断，她很难拿到帝王剑，何况……那些人在拼命的阻止她。”

“她会上来的……”阿岚若也看了离墨一眼。“你当真以为帝星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你可知，这一世他若是再入不了神域，他就会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帝星本质为魔，他会让自己活下去，必须牺牲凤卿。”

“所以，这一切都是离墨早就算计好的？”华玺蹙眉，这不可能。

“是，也可以说不是。”阿岚若摇了摇头。“几世轮回，每一世，都应该是独立存在的。刚觉醒时的离墨，从一开始就没有感情，只为了算计凤卿。好不容易入神域的所有物件都在凤卿一人身上，他自然会算计一切，所谓的失忆和恢复记忆，也不过是第二世的灵体暂时隐藏自己罢了。”

前段时间，阿岚若算计离墨灵体完整之时，那个觉醒后失忆的离墨，其实是离墨第二世时候的灵魂。

虽然两人是同一个灵体，转世重生，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分歧。

这一世得离墨心存善念，眼中有爱，凤卿是他的唯一。

可经历过第二世的离墨，眼中只有恨意，冷漠，只想要打开神域的大门活下去。

第二世的离墨只有一个目的，转世，活下去，打开神域之门。

“觉醒之后，帝星找过我，我们一起设计了这一切。”阿岚若抬头看了眼天色。“七星连珠，我们早就再等今天了。”

“果然是你们算计好的，难怪西域攻打嘉隆关你那么安静，若是被凤卿知道了……”华玺冷笑了一声，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纯粹的爱情。

“她不会知道了，若想成就大业，必须牺牲她。她原本，就应该牺牲自己。”阿岚若看了眼茫茫的长阶。“为了帝星牺牲，是她的荣幸。”

……

神域脚下。

“凤卿！”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出，伸手将凤卿抱在怀里。

凤卿的身体僵了一下。“卿尘？你怎么来了……”

“不要上神域，这一切，都是离墨事先算计好的……”卿尘压低声音开口，拉着凤卿躲在一旁的雪山后面。

“我预知……他会杀你，骗你上神域，你要相信我。”

……

“青玄，没想到你一直都在。”长阶下，是黑羽的声音。

“你不是也来了……”青玄冷笑。

“我们各为其主，你是王爷的人，我是国师的人。既然王爷与国师合谋算计了这一切，那我们就等神域之门大开。”